他打开车门,走向驾驶座,发动车子。
汽车转个弯,开上公路,黑暗在身后退去,远远能看到前方白色灯光。
去找夏天。
从来没有移动过,始终在片黑暗腐败地狱,世上切光芒都消失,从来都只是片漆黑之地,不可能有光。
有几秒钟他坐在那里,时不知身在何方,又要干什。
他听到上传者匆匆说句:“在抢救!”
白敬安喉咙像要有什堵在那里,那是大团很久以前就积压在他身体里东西,漆黑又血淋淋,足以毁灭他,他必须压下去——
他还得去找夏天,他肯定会找到他,把他带回家,他们说好——
射药物。
那束光仍固执地照在夏天身上,这上城权贵最肮脏进食与驯服场面,真像是阳光自发聚集,近乎圣迹。
旁白开始说话,在用某种非常色情虐待术语形容夏天反应,说“够战神阁下反省下”。
药物十分强力,白敬安看到夏天指尖抽搐下,用刚得到点点力量,慢慢蜷起身体。
光照在夏天身上,他眼神很安静,只是看着地毯,好像在透过布料看什遥远地方。
过好会儿,他听到那人说道:“救回来,医疗组说不能再碰他……暂停两小时,根据恢复情况决定。”
白敬安坐会儿,又摸索着去拿医疗包,抓另支针剂。
他需要冷静,需要冷静,幻觉不是第次,只是用药过度而已。他总是这样,他大脑靠不住,医生说过……
但现在不是掉链子时候,他必须得冷静,必须清醒,他付不起任何点失误代价——
他手抖得很厉害,但很快控制住。
蜂蜜般暖色,昨天时还坐在副座上看他,跟他形容次爆炸,满眼都是笑意。
这刻,他双眼空洞地张着,映着这片金属牢笼和带着面具微笑客人……
夏天安静在阳光下躺着,他瞳孔已经扩散。
视频结束。
白敬安呆呆盯好会儿,那种感觉很奇怪,周围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虚幻和模糊,所有光影、声音和物质都消散,他向着黑暗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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