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尧手指摩挲着围巾上余留温热,眸子中泛起
徐致远蹙眉道:“你不问问为什要拉这首《月光》。”
俞尧看向他,徐致远城府不深,心思放进去就搁浅,他也只好迁就道:“你为什要拉这首曲子。”
“因为少爷喜欢啊,”徐致远绅士地牵起俞尧手,手背放在唇边蹭蹭——看熟练模样就知道是惯犯,他道,“这可是第次听小叔叔演奏曲子,拿着可珍贵呢……”
俞尧面不改色道:“有什事?”
徐致远不带缓冲地立马,bao露献谄目,道:“明天徐镇平回来……”
徐致远那“高人卦”自然是傅神棍给他算得。
其原句是:“凡来既明者,路撞邂逅,大吉也——四成贵人,四成美人,剩下两成,主任和狗屎对半分。”
徐致远不怕主任,也踩不到狗屎,所以在这里邂逅就全都是好事。
他在教室里找个阳光正暖地方。
他好在空荡教室里拉曲子,四面八方都有回声,虽然这对演奏来说并不是件好事,但他莫名喜欢这种感觉。
“听人说他是俞老师侄子。”
短发女子本言不发,表情始终是平静无澜,此时她脚步却滞。同伴走出段路,见她落下于是回头唤她:“剪柳,走啦,愣着做什。”
岳剪柳捏紧手中文章,跟上去,问道:“刚才那个人……他叫徐什。”
“致远,非宁静无以致远,”同伴嘻嘻笑道,“怎,你对徐少爷感兴趣吗。”
岳剪柳摇头,正经地评价道:“名字很好。”
“你在读书和学琴上表现怎样会如实地和镇平说,你不必想着走甜言蜜语捷径。”俞尧语气平淡。
“不是……至于吗俞尧,”徐致远将他手放下,哀声怨气道,“们都相处这多天,没犯过浑吧,你在他面前说句好话又不掉块肉!”
俞尧还是老样子:“会如实告知。”
徐致远气得鼻子打个哼,拎起小提琴先行跑。半路又折返回来,把脖子上围巾解开,扔到俞尧怀里。
“妈给你织新围巾。”徐致远说,“路上冷就围着过来,还挺暖和。围上不容易着凉。”说罢,自感动地觉得自己这是“公私分明”之举,感动完继续生气,远远地走。
下课学生还没有走完,有零星几个向他投去目光。
他手指上已经起茧子,不像当初摁会儿就觉得痛。待银白韵律淌满屋,徐致远睁开眼睛时,听到学生在鼓掌,门口有人说话:“很好听。”
徐致远看向不知何时出现俞尧,眉飞色舞道:“那当然。”
俞尧手里拿着本小笔记,走进来时不经意地环顾下教室里学生,像在找什人似,与他对视都恭敬地喊声俞老师。
学生挨个离开,俞尧寻人未果,将笔记塞回口袋,对徐致远说:“走吧。”
同伴笑她是个文痴,以后要和笔墨纸砚做夫妻。矮个女孩也想加入逗她玩队伍,但忽然想到什,挑眉道:“……不,你该感兴趣。”
岳剪柳:“嗯?”
她小声地在岳剪柳耳边说:“徐少爷母亲是李安荣,熹华日报编辑呀。”
岳剪柳眨眨眼,回头望去,刚好看到徐致远前脚刚进教室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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