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心中还是解二。若是来者目真是为他钱与地位,他也不敢将女儿和尚长半生交付给这位伴侣。若是真能够遇见独立而自尊女士,他也是无法奉献对等情感付出。
这样女人应该值得更好更专伴侣,而不是放不下亡妻和旧情裴禛。
有支玫瑰,面对着千万未知人,和有千多玫瑰,面前只有注定个人。前者胜在自在,输在迷茫。后者胜在踏实,可倘若这个注定之人与己并不契合,便把辈子都输在牢笼
裴禛云淡风轻地笑,声音飘渺得像是在说别人故事:“没来得及。”
这四个字好像生长着种无力感,沉淀许多雁去花落故事结尾,不用起因缘由,只是这说声,就让听者心知肚明。
徐致远蹭蹭鼻尖,说道:“抱歉。”
“没事。”裴禛道。
“可……你很年轻,”徐致远莫名地升起关心之意,看着小姑娘,说,“……她还很小。”
徐致远想起傅书白话来,留意下裴禛手指,果然发现枚样式平平银戒指。
裴禛笑着:“本来今天是要陪她出去游玩,但’治病救人‘要紧,于是耽搁会儿,让她等等。”
女孩被父亲摸着头顶,乖巧地“嗯”声。
徐致远感觉自己好像个罪魁祸首样,掖掖被子,问道:“她母亲呢。”
“去世。”
水瓶拿来,女孩子乖巧地去做。
“还真说不定。”徐致远道。
裴禛莞尔摇头,今天徐致远是他病人,他就不多计较口舌之争。
无聊好会儿,徐致远看着裴禛,问道:“你怎还不走。”
裴禛将双腿搭,双臂盘在胸前:“本来今天休息,现在受阿尧之托看着你。”
“是啊,家里需要位女主人,所以常去相亲,”裴禛笑道,“不然少爷以为,那天让你吃醋玫瑰花是哪来?”
徐致远脸黑:“你胡说八道什,什吃醋。”
“但是很遗憾,”裴禛继续道,“并没有找到新伴侣。”
“你有钱有地位,长得……还算可以。”徐致远大大方方地偏颇道,“虽然,咳……也不至于找不到个女人吧。”徐致远是想说“虽然带着个孩子”,但想到小姑娘眼睛还清凌凌看着他,便忍住没出口。
裴禛摇头不语。
徐致远噎,心中后悔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眼那女孩,却见她神色如常。
“不用担心,她知道。”裴禛说。
庸医还那年轻,妻子去世必然是因为意外,徐致远心想。他欲问,但又觉得揭人家伤疤不好,于是怀着满满好奇闭嘴。
但裴禛好像毫不避讳似,也看透徐致远好奇心,说道:“……因为癌症。”
“可……”徐致远看向他,忍不住道,“可你不是医生……”
俞尧将徐致远安顿好便去学校,还比平时迟到半个时辰。
徐致远想起俞尧早上说那番话,就羞耻得红耳朵,胡思乱想着把被单拧起个褶。
裴禛“无微不至”地注意到他小动作,问道:“少爷不舒服?”
“没,”徐致远迅速恢复常态,与那直盯着他看到小女孩对上视线。他问道:“这小孩是谁。”
“女儿。”裴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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