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最近对于这些话题很敏感。”俞尧以为是因为自己偶然得知徐致远藏着性取向,才让他心绪不宁,他于是垂下眼帘来,轻声说,“没关系,你若是有什心事话尽可和说。”
徐致远只沉默地看着他,顺着他柔和轮廓,看向他脖颈侧边。
……自己怎敢说出来。
他还很小时候,大概觉得牙齿是最厉害武器,于是老喜欢咬人,谁惹他生气,他便让谁抱着,去啃谁脖子。徐镇平说他这是照着狼狗学,听说徐镇平下颌右下处有圈不起眼凹陷小疤,就是徐致远小时候给他咬。
后来这个习惯好像刻进徐致远骨子里,和接吻做爱样,是种有特殊含义仪式感,代表着标记和猎捕。
“知道,”俞尧没有停下笔来,“怎。”
徐致远回想着裴禛神情和话语,揉捏着自己手指关节,问道:“你以后是不是……也要去相亲。”
“大概不会,”俞尧道,“婚姻诸事,皆由大哥定夺。”
“什?”听到这里徐致远皱起眉头,他着急道,“这怎能行,万你大哥给你找人和你不契合怎办?”
俞尧没有停笔,低着头说道:“关于感情事,并无理想,也不贪求。若是能与女方情投志合,琴瑟和鸣,就当做是人生万幸之。若是不称意,那就相敬如宾,平淡也过。”
初要答应。”
“要是拒绝,她也要失望。于是想想,还是答应。”徐致远说道,“你不是也说过吗,是’有自知之明不知好歹‘。觉得这评价针见血。”
俞尧:“……”
俞尧叹气,听徐致远又说:“小叔叔,你心最软。”
他只好把笔记放在桌子上,说:“明天上下午各有节课,中间空闲不会回家。”
徐致远想去咬俞尧脖子,让他无暇皮肤上留下道关于他狰狞痕迹。
他朝俞尧伸出手来,只差半拃距离就能触碰到他脖子上红绳。俞尧出声叫住他:“致远?”
于是徐致远手指顺势滑在他毛衣后领上。
俞尧问:“做什。”
“你衣服起毛。”徐致远说着,随便摘下。接着又去勾他红
“可是你……这也太过随便。”徐致远站起来,声音大些,“你长到这个年纪,难道就没有什喜欢人吗。”
“没有。”
“那你……你大可腾出时间来去喜欢个。”徐致远似乎特别生气似,说道,“你也算先进知识分子,怎也走包办婚姻老路。”
俞尧红笔写错个字,他小心地划掉,停下笔来,揉揉眉心,对徐致远这副“家长”语气感到疑惑,道:“致远,谁都有自己轻重缓急,目前没有打算把精力投入到感情上去,将来选择哪种恋爱形式也并不在乎。”
徐致远干巴巴地“你”声,心中发堵。
徐致远也只是想找个与他走近理由而已:“那去找你取,许久没有去既明。”
俞尧没有拒绝,继续坐下来批改作业。徐致远去给炉子添煤,他伸手碰下柜子上小提琴盒,又想会打搅到俞尧,就把手收回来。无所事事地回到在床上坐着,看着俞尧白皙脖子发呆。
“尧儿。”
“嗯?”
“你知不知道裴禛相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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