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以柏声吼也正好让父亲撞个正着,看见礼堂这安静场景便知道这逆子又惹祸,冬父训斥道:“冬以柏,你又在干什!”
……
走远,徐致远才敢哼出声来。
他拿准冬以柏这要强却畏父又“讲义气”性子,才敢放心这干。这种自信把握来自于种互相共鸣——冬以柏跟性格跟徐致远从前着实有些相似。
脱离苦海徐致远心中舒畅,挥长衫大褂,推推他眼镜框,喊辆黄包车朝既明大学去。约莫着去看他小叔趟回来,正好能结束,再将岳剪柳送回家。
“……”
本就觉得这个“徐致远”有点不对劲,没想到真是认错人,加上这个自称徐致远兄长人如此淡然地提及他父亲名字,让冬以柏时慌下,他说:“你……胡说八道!”
“哪里胡说八道,”徐致远疑惑道,“泼脏衣服,是小少爷干吧?钱……确也没有赔吧?”
冬以柏恶狠狠地瞪他身旁同伴眼。
其实徐致远认得出来,他瞪那个跟班才是当时撞他当事人,只是他畏畏缩缩地垂着脑袋,看起来也不像能赔得起三百大洋模样。
。
徐致远故作疑惑,把声音压着变低个调:“这位……同学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
“给起来,穿这身穷酸衣裳当自己是大儒雅士?”冬以柏冷笑道,“你骂什转眼就忘?还坐在家地方!”
徐致远仍旧保持着儒雅笑容,双手搭在膝前,说道:“不记得……说过什?”
冬以柏咬牙切齿道:“徐致远,你再他妈给装。”
结果到地,办公室
不出徐致远所料,冬以柏生生咽下愤怒——他是当时出头鸟,徐致远以牙还牙全然因为他,所以他替同伴顶这个锅,说:“……是!”他说:“你别扯这些东西刚才只是说你……”
“私事还是留在私下解决吧,”徐致远“大度”地拍拍他肩膀,说,“今天建树先生做东,小少爷就不要让他难堪。”徐致远正好找个开溜理由,笑道:“今天就退步下……小少爷既然不想看见,那就出去。”
这可让全场哗然,错怪人还公然喧哗,最后又要别人让步,在大众眼里着实有些过分。但没人敢声援“徐明志”,只敢暗暗腹诽——这毕竟是赞助活动冬家小少爷。
冬以柏恼羞成怒道:“你出去就别回来!”
徐致远走之前把岳剪柳轻轻摁下,让她继续参加这会,自己撩下“风骨傲然”衣摆离开人头攒动大礼堂,不早不晚,刚好和进场那位日本小姐与冬建树擦肩。
徐致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说是致远,那这位同学应该是冬小少爷吧。”
岳剪柳和冬以柏同时头雾水,只见徐致远彬彬有礼地站起来,朝周围被吵到同学微笑着道歉,做足礼貌,说道:“冬小少爷您好,是徐致远兄长徐明志。”
岳剪柳:“?”
冬以柏:“……”
“前几日小弟与倾诉,说有人在既明大学泼脏他衣服却不赔钱,小弟实在是钟爱那件衣裳,就忍不住对那人口出狂言,听说对方是冬小少爷,便劝他算……相信建树先生是明事理之人,改日定会将索赔数额送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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