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近在咫尺地盯
他半天，俞尧只能听到他静默之中
呼吸声。
声“哥哥”倒是能叫人受住，可若是前面加二字名，这称呼便跟蛊药无异。
他久久没有回音，俞尧忍不住看他眼，谁知徐致远忽然慢慢地倾下身来。
俞尧懵然，继而脑子片空白，他喊声致远，
徐致远冷着脸说：“声小混蛋要用两声哥哥赔。
可以给你赊着账，今晚只还声。”
“……”俞尧哭笑不得，他挣扎开来，道，“你做梦小混蛋，放下来……回去睡觉。”
徐致远跟个数账本大地主似，说：“两声，除去今晚，账上要再加三声哥哥。”
俞尧力气不比徐致远小，但徐致远就是倔着不松手，他跌落到床上，跟这厮闹通，最终精疲力尽地盯着他。
“松开。”
“小叔叔，你搁这跟叠加程度修饰词呢。”
“……”俞尧被他盯得不自在，刚转过头去，惊呼声“哎”。
俞尧猝不及防地被他揽着腿弯和后背打横抱起来，手足无措悬在空中。徐致远说：“修饰词不算数，你重新说。给你从这到楼上时间思考，开始倒数。”
俞尧皱眉，声音也随着徐致远步伐颠簸着，窘迫道：“你……放下来。”
徐致远边上楼，边固执地问：“不样在哪儿。”
就想说是，你在心里……跟他们是不样。”俞尧叹气说，“并不生你气——但你老是打断。”
“……”
徐致远发现，俞尧有时迟钝得叫人抓耳挠腮，有时却很会对症下药。
如果他此时说任何句为冬以柏或者其他人开脱话，无论多
理智，多有逻辑，徐致远都会头也不回地直接上楼。
但是小叔叔说“你跟别人不样”。
徐致远独断专行道：“叫。”
“……”
时候已经不早，徐致远颇有要和他僵持到天亮架势，他觉得这般姿势有伤大雅，盯着压在自己身上兔崽子半天，叹口气，先行妥协。
他张张嘴，又合上，费半天劲儿才喊声：“致……致远哥哥。”
他躲避开徐致远眼神，又补句：“行……吗？”
俞尧答不上来。
上楼时，离着灯光近，他好像看到俞尧耳朵尖慢慢发红，于是故意地晃下，俞尧匆忙伸手揽住他脖子，半脸遮在徐致远肩膀上，表情让人看不全，语气冷冷道：“你并没有变，还是个小混蛋。”
“变，”徐致远抬腿屈膝，摁开门把，直接用脚拨开门，发出不小动静，他说，“之前别人可以管叫小混蛋，现在可不行。”
徐致远走到床前，明知故问：“你刚才是不是叫？”
“……”俞尧莫名觉得预感不好，但还是勇于“反抗强权”，说，“是，叫，怎。”
徐致远城府浅得可以见底，管他之前有多少悲春伤秋又郁郁寡欢心理独白，那病怏怏“悲情气”仅这句就给治舒坦。
但他保持着面不改色，转头睨俞尧半天，回去蹲下来，问道：“有多不样。”
俞尧：“……嗯？”
“，对你来说，跟别人有多不样。”
“这……”俞尧难得语塞，他也不知道该怎说，就道，“你就是……很，嗯，非常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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