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徐少爷……”她眉开眼笑道,“认识朋友,是梨落坊主。”
“梨落坊是个民间班子,现在领头是个三十出头年轻人,叫做念棠。”
她们其中有人附和道:“哦,念老板,也认识。”
“咱淮市租界里那个……哪国洋人投资大戏院,刚开张时候请过梨落坊撑场子,念老板又有本事,差点把经理挤出去,干成那里把手。”
傅书白倒是知道这梨落坊,但对这些艺术兴趣不深,于是解也浅,但也能顺着猜出来:“你是想说他们曾给夜会表演过?”
“你哪儿赶得上徐少爷心里白月光啊。”姑娘立马随着气氛转变玩笑风向,应和道,“瞧瞧,胭脂俗粉。”
“你这俗女人也好意思说啊。”
见客人有微微缓和笑意,场面才有嬉笑怒骂快活气氛。
被徐致远低气压逼远,她们又围到傅书白旁边来。傅书白进门开始就正襟危坐,好似佛门皈依,遁入空门。见她们有围上来倾向,双臂往胸前盘,笑道:“心有家规,恕不奉陪。”
小姐们片哀声,却宁愿坐在傅书白那里,也不远意去吓人徐致远哪儿,埋怨道:“扫兴,徐少爷失恋,傅少爷有主,你们来这玩什啊……”
够年没来光顾这里,来也不说想念。尤其是他怀里这位当初爬床没有成功小姐,个劲儿地嗔这个死鬼薄情寡义,刚枕在他怀里表演个梨花带雨,相思断肠,直到大洋赏到手里才破涕为笑,愿意口个“徐少爷”地叫。
徐致远抿口红酒,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道:“之前追人去,当然要清心寡欲。”
姑娘们饶有兴趣地问道:“那追到没。”
徐致远不语。
“这还用说吗,”观察着他神色,他依在他怀里小姐拨弄他胸前纽扣,道,“肯定是那个不识相不知道徐少爷好,比起咱姐妹来差得远,这才重回温柔乡来,对不对?”
“是啊,”姑娘道,“梨落坊自从归念
傅书白下巴指对面,无奈道:“问你们徐少爷去。”
“行,”徐致远推下高脚杯,识趣赶紧给他续上红酒,他道,“刚才问你们事,究竟有没有知道。”
她们回想半天,话题才回到被扯远“吉瑞饭店”上。思虑道:“晚会啊……”
“倒是知道点,”人轻声说道,“只是说出来有点……”
徐致远放到她腿上几块银元:“没事,说。”
众红花娇柳咯咯地应和道:“是啊。”
“……”傅书白心想着你们去招惹他就算,忌讳还脚踩个准。于是看眼徐致远,赶紧圆场道:“那个们继续说吉瑞……”
徐致远放下酒杯,忽然把怀里人扣紧,小姐娇嗔声,却感到徐致远力度很不对劲。被他握着手臂有些痛。
“心里是有点难过,”徐致远笑道,“见过副美人骨却得不到,只有些轻浮胭脂俗粉聊以慰藉,放谁谁受得这落差啊。”
察言观色上无比敏锐陪酒姑娘立马察觉出他身上低沉甚至有点危险低气压,空气静下。但收钱,让客人高兴话还要说到位,于是哼声,离开他怀里,怨道:“死鬼,怎失恋却染臭文人味儿,让人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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