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目便是从廖德嘴里套东西。可“客人们”挨个把自个小姐和兔子领走玩乐去,迟迟不见廖德露面。
三楼从正门肯定是进不来,徐致远正想着怎跟傅书白接应。走到楼梯过道,从窗往望眼楼下,发现下面有圈巡警。
徐致远正发着愁,听到有人上楼动静,赶紧离开窗户,正巧有两位女郎在走廊尽头抽着烟聊天,徐致远若无其事地站到旁边去。
即使他尽力矮身,个头相比女子还是稍稍因人瞩目,他别过脸去,忐忑地瞥上楼两人眼,结果口水呛到嗓子眼里,怔下,心里咒骂着这遭雷劈巧合。
无他,这其中个人就是他小叔叔。
徐致远嗤笑道:“你担心安全?”
念棠拿扇柄敲敲他结实肩头,道:“是担心客人安全。”
徐致远哼声,把夺过念棠折扇,抄起床上只花里胡哨大檐帽,往头上扣。说道:“出去会儿。”
“你去哪儿,客人马上就来挑人。”念棠道,“三楼这地方别人上不来,你也下不去。”
徐致远瞪他眼:“上厕所。”
起这身布条来勒死念棠。
他们这行特殊宾客绕旁路,在开始半个小时之后才被悄然接送到吉瑞后门。
此事正在楼上处静谧休息房间里待着,外面有下人守着,男人们有说有笑,像是对这儿熟悉得很。
“是您说要混进来,”念老板无辜道,“从们这’混‘,还能经过什途径?”
“……”徐致远无言以对。
俞尧身边跟着个中年胖男人——听口音是洋人,俞尧摆着副端庄笑容,那洋人笑纹更是没有消下来过。
徐致远强忍住嗓子里痒意,目光紧紧地盯在那男人脸上,总觉得这脸与体型让他有些眼熟,在记忆中搜寻会儿,竟想起来——他在去年与岳剪柳逛画展时,似乎见过这胖男人
“哦,”念棠忽然拉住他手臂,露出个意味深长微笑,给他把旗袍立领系好,说道:“早去早回。”
“……”
这地方有数不清房间,欧风装修,走廊壁灯上摆着许多蜡烛,昏黄光照得走廊醉醺醺。这“罗曼蒂克”学得不伦不类,没有让徐致远感到丝情趣来,甚至还觉得金吉瑞就是抠门不想买灯。
期间有嬉笑娇嗔声,偶尔几位艳美女郎和端酒侍从穿行。好在这照明不好蜡烛光给徐致远做掩饰,加之帽子和折扇遮挡,不至于让人眼就认出来。
直到瞥见四下没人,徐致远才从领口处拿出只小包来——这是念棠方才给他塞。纸包上面写个“醉”字,他用食指捏捏,心想里面大约是什麻醉之类东西。
他被念棠这人迷惑,还以为他神通广大,只手遮天,能让他出入自如。结果居然是让他亲自出卖色相。
念棠穿得是身修身褐色花底旗袍,长发扎成条长辫子,垂在肩上。他用扇柄敲下徐致远大腿侧,道:“小少爷,要注意坐姿。”
徐致远额上鼓出青筋:“……”
他忍住怒火道:“没想到念老板堂堂梨落坊领头人也以色事人。”
念棠翘起二郎腿来,手里拿着把小折扇,说道:“为安全起见,是来看着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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