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个词叫做病入膏肓吗?”徐致远说,“喜欢你可是深入到骨头里,你要改,得把骨髓勺勺地挖出来……是不是听着就疼。”
俞尧长到现在,也经历过多愁善感年龄,觉得小孩赤裸裸情话虽然尴尬,但也坦诚,没忍住耳朵热,他嗔道:“……胡说八道。”
徐致远认真地问:“你舍不舍得疼。”
俞尧憋半天,大概是刚才吻和坦白把拘束给冲垮罢,总觉得什话都没有之前那般难开口,也难得坦诚次,道:“……不舍得。”
“你现在是徐致远男朋友吗。”
“……”俞尧愣半天,咬牙道:“兔崽子。”
兔崽子张张嘴,忽然发觉什,小声说,“尧儿,怀疑你刚才在借此提醒,不要忘记对你’负责‘。”
俞尧忍无可忍,用力掰开他脸挣出来,生气地要将他拎出去。徐致远和他扭作团,还是被拎到门口,只好用脚抵住门槛,说道:“这是房间。”
徐致远最爱俞尧有副君子骨,身躯和性子样柔而不弱,有与他平分秋色力道——但是有时候,他会觉得势均力敌并不是件方便事,尤其这种时候,没法在物理上压制、征服住他小叔叔,让徐致远心痒得要命。幸在他年龄小,还在长身子,于是心里暗暗地下要锻炼体魄誓。
俞尧说道:“那走……”
远肩胛骨,他听见徐致远喊疼也没有松下力气,直到对方横冲直撞气息从他嘴唇间离开。
“尧儿,你不会接吻,”徐致远伸出发疼舌尖来,语气像在发愁或委屈,说道,“你只会咬。”
离他胸膛太近,俞尧低头时候,就像是把头埋在他怀里样。他没忘记正事,说:“把包裹拿走,今晚安稳在房间里待着。”
“为什,”徐致远说,“必须今晚去,那是明天最早班火车。怕来不及。”
俞尧本以为他这般反应便是劝好,没想到他还门心思地要跑,蹙眉道:“你……”
“……”
“你说说话。”
俞尧就此认栽,只好把声细不可闻“嗯”赎给身后这属兔骗子。
徐致远趁机从背后抱住他,这次任他怎挣也不放,他道:“尧儿。”
“什。”
徐致远托着左侧他下颌,轻轻把他头右转过来,又去索个吻,俞尧仍旧没有躲。
“没有改。”徐致远说。
俞尧怅然怔。
“跟你说过……傅书白要离开淮市,和他这多年交情,走之前去送个别应该没什毛病。”徐致远拎起那包裹来,道,“小叔叔,念老板他今天上午就已经走,有些纳闷,你为什会觉得今晚是要和他私奔。”
“……”
俞尧表情又冷淡又愤恨,脖子却红个透,模样像是遇到个挨千刀大骗子——不仅被骗感情,还被成功骗色。
俞尧想离开他,但却被双臂锁得紧紧,就这个并没有什威胁力姿势说道,“你明明和他睡觉……睡就要负责。”
“那是他骗你,才和他认识多久。”徐致远语气跟个正检查收成大地主,道,“用来让你吃醋,看来效果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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