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盯着淼淼热气,说:“刚离开淮市那段时间,远儿其实经常和写信,也没什要紧事,就是想把他和俞老师在起鸡毛蒜皮炫耀给看罢。”他轻轻笑道,“用你们年轻说法,叫秀恩爱。”
傅先生说:“有次他和俞老师聊起小孩事——那时候太多孩子流离失所,领养个并不算难,远儿就问俞老师要为将来孩子取起什名。而俞老师怪他好高骛远,大学都不曾毕业,就开始肖想这个。”
忍不住嘴角上挑,问道:“那俞老师起吗。”
“当然,”傅先生撇嘴道,“可没忘,徐致远儿最拿手可就是软磨硬泡。”
他说着:“你也已经知道,他取名字是长盛和长生。至于为什有两个,远儿说他也问,俞老师说他愿望是’山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也是会记仇。
“这样……”傅先生又说,“你爷爷和你讲过事,那他和你讲过俞老师……和你姓名来历吗?”
“讲过俞老师,但没有那细。”有些好奇,问道,“姓名还有什深刻含义吗?爸说是取自古诗词。”
母亲是英国人,所以有两个名字。之前留学时候总是被人叫英文名字,所以刚回来时听到爸喊“俞长盛”还要反应会儿。
傅先生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便将他们收起来。
于是在段很长空闲时间里,顺着这些信地址走访,询问,零零散散地找到爷爷故事里几位主角。
……
傅书白先生得知来意时,专门挑个下午,将邀请到他家中。他朝书房位白发苍苍却气度不减女士喊道:“桐秋啊,有时间话帮泡壶茶。”得到回应之后,他在晌午阳光洒满地落地窗前,郑重地带上眼镜,打量会儿,说道:“你说……你爷爷是远儿……徐致远?”
“是,”说,“傅先生您好,名字叫俞长盛,听爷爷说起过您。”
又摇头。傅先生便推测道:“那你父亲,是不是叫作’徐长生‘。”
从傅先生口中听到父亲名字时,小愣片刻,莞尔道:“先生,您认识父亲?”
“并不是,”这次轮到傅先生摇头,他说,“只是知道你们名字来源。”
恭敬道:“愿闻其详。”
吴女士将沏好茶端到们二人面前,朝点头问好,没说什话,之后又去书房忙。
他嘴里念叨遍名字,因衰老而干瘪脸上露出个笑容来,他双手五指缓缓地放在膝盖上,说道:“徐致远现在怎样,没见他……好多年。”
“他去世。”说。
“喔,”傅先生没有太惊诧,“去世”在他们年纪是平常词汇,他只是稍愣会儿,又说道,“对,你说你是远儿孙子,那你父亲是他亲生儿子吗?”
摇摇头。
已经长大成人,那些陈年老事父亲也没打算瞒辈子。在爷爷去世后得知,从前爷爷骂人时说“你爸是捡来”气话原来是真。爸并不是老头亲生骨肉,爷爷之所以老拿这个梗阴阳怪气,是因为父亲年少叛逆时候也老拿“又不是你亲生,你凭什管”来气他,这只是爷俩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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