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川简单用过饭就走去老板说那间屋子,二楼倒数第三间——也正是胡斩方才进错那间。
*
林泓推开窗户朝外面看去。
此处是客栈背面。
天色已暗,雾气茫茫,只勾勒出二三树影,楼下盏孤灯笼带着朦胧光晕在风里微微摇曳,软得像随时都会被雾和夜吞噬。
万古川没再深究这锁,抬眸看向他,“老板,问你几个问题。”
老板当然乐意,“诶!您说您说!”
“此年何年?”
老板愣,哟,今天回答第二遍,“德致二十三年。”
“此地何地?”
客栈里面热闹气氛让他皱皱眉。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老板停下手头拨着算盘带笑看向他。
万古川瞥到老板鲜艳红衣,忍不住眨下眼,伸手放块大银锭在柜台上,“住店。”
“诶!”老板看到那银锭,顿时笑开花。
坐着吃酒刀客看向万古川。
两人走到二楼阶梯拐角处,段宇扯下林泓,示意他看过去。
正是胡斩,背着他大钢刀,走进倒数第三间屋子。
林泓坏笑下,“知道他住哪间屋子,就寻着机会送他份大礼吧。”
段宇:“……”让你看,是想让你避开他来着……
两人继续上楼,拐弯,所以他们并没有看见胡斩又从方才那间屋子里走出来。
林泓咬着筷子,看又看老板给那把锁,这是把修长黑色铁锁,很是结实。
他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两人吃完饭,往楼上走去,林泓还抱着他酒。
没人入住屋子门都是打开,有人住才会在离屋后从外面落上锁。
林泓路都在观察着。
什也瞅不见。
林泓
“江风城外西北方二百里。”老板笑开,“这位客官也日期地域都迷路不成?”
万古川听着这话觉得诨得有些熟悉,目光在大堂里扫圈,并无熟人。
“老板,你这里来过个……”他想着该如何描述林泓……嗯……“很有钱公子吗?”
老板捏着胡子思索,想起方才收到那几块碎银子……“没有。”
“哦。”看来没来。
万古川也不咸不淡地侧目瞥他们眼。
“您钥匙和锁!拿好啰!”
他接过老板递过来锁,垂眸看它,修长手把玩着,“你们这店用锁棺材黑铁锁来锁门吗?”
大徵朝有个习俗,有时棺材会落锁,防诈尸。
“客官说笑,哪能啊,这铁锁长得像罢。放心,这锁结实着呢!”老板把银锭收起来,“您屋子在二楼倒着数第三间嘞!”
胡斩摔上门,“娘,走错。”
*
万古川在雾里走老久,四下里无人亦无声,凝固般,白茫茫片,分不清个东南西北来,走步路就长步,像是没个尽头。
他木着脸想直接原地坐化,那雾却终是淡几分。
他看见坐落在前方客栈。
按理说吧,同家客栈,哪怕家具不能完全样,但屋里摆设朝向都会致。
可这家客栈,每个屋子摆设都无相同之处。
而且单论间屋,家具也和大堂里桌子样,摆得毫无章法,有衣柜斜着,有甚至床对着大门。
这使得它们看上去有些乱。
真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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