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鸿雪不吃。
林泓叹声,觉得无人共享,江南也玩不出味道。
瘦落古巷、枯萎白墙,斗拱翘首望天,背上负着层叠枯叶,光秃柳条抚过拱桥栏。
集市人语仿佛都在午后昏沉欲睡。
“林泓。”背后突然有人叫他。
*
月飞逝。
皆知夏天江南碧波婉转,平铺十里湖光,碧叶接天,荷花绽放。
而今,时值仲秋,凉风拂面,碧绿桃红早已凋敝,枯荷万里,和着错落亭台楼阁,透出点繁华落尽荒凉来。
荷花凋零,荷叶枯萎,垂下头来,长茎依旧直立。
屠鸿雪看向他,“要开始押水镖吗?”
“不押。”林泓把账本摞在起,竖起来在桌子上垒整齐,“你们绿林好汉跟水较什劲。”
“江南多是水镖,长嬴过去押路镖怕是得碰鼻子灰。”屠鸿雪不支持。
林泓把账本递给他,“江南不是多水镖,而是江南商人只能选择水镖,因为江南靠谱镖局只押水路。”
林泓分析着,“现在‘水鬼’盘桓在江南带,势力渐大,水镖风险也大,和他们有关系‘蛟龙镖局’收价也水涨船高。”
下次还给他。
林泓在城郊约定酒肆见到屠鸿雪。
几家分局账本向来是屠鸿雪送来给他看。
林泓对着那账目,并无差池。
近日利市三倍,很是不错。
云树还坐在那里。
他伸手捏住桌上手帕,捏得指节发白。
不是说只喜欢女人吗?揣男人手帕做甚?
*
林泓往城郊走去,伸手摸出万古川手帕。
苍穹挂着灰幕,湖水也配合着,把离声和愁绪都哽咽在波里。
林泓拿着桂花糕咬口。
城里依旧不能骑马,他和屠鸿雪走在湖边上。
屠鸿雪在后面落他步,林泓叫他走上来,他摇头。
林泓把手里捧着油纸递过去,上面垒着桂花糕,“吃个吗?”
林泓道:“江南并非都是大商,有不少小商为此断外销财路,更有寻常人家想送些东西,价格公道又稳妥镖局是他们需要。”
“长瀛也积累些口碑,如果能在江南开家,就挺好。”林泓笑笑。
屠鸿雪思忖着,“有些道理,林公子自有见地。”
“下个月你同起去江南趟吧。”林泓伸个懒腰,“也正好去看看哥。”
“好。”屠鸿雪收起账本。
林泓给镖师工钱比起同行要高上些,有时还会有奖金,比如上次押他爹那批货,两日飞度,太该赏。
也正因如此,镖师多是愿意跟他混。
这些就算是支出最大项。
估摸着还能开家分局。
“想在江南带再开家。”林泓合上账本。
这手帕素得可以,干干净净,点纹路都没有,更别说刺绣,但布料挺好。
仔细看,上面还蹭点铁锈。
林泓想起他把手帕缠在生锈刃上,递给自己……
真是细心啊,肯定讨姑娘喜欢。
林泓又把手帕叠好放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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