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跟来吧。”扫地僧把扫帚靠在生青苔墙上,向两人示意。
“有劳。”
两人谢过善导,跟着扫地僧进门。
穿过山门殿,走过弥勒佛殿,再是大雄宝殿,路向里。
亭榭、游廊、池塘应俱全,苍松盆景很是讲究。
古刹连绵。
没有金顶红墙华贵依旧宝相庄严。灰瓦漆木,毫不张扬,沉默垂眸在参悟世间往来,念勘破,念自在。
门前牌匾上书有三个古字,应当是“妙光寺”。
远望浮图塔九层。
灭秽成觉,为圣悟也。(注2)
希冀散得干净。
万古川移开目光看向前路。
林泓扯他,“你别生气。”
不是生气,是失落,也不为你说事。
万古川口是心非,“是挺生气。”
这里是春天,山鸟在密林间歌唱,其声清脆空灵,光束透过树隙,林中片朦胧似真似幻,脚踩在落叶上,沙沙轻响。
万物枯荣自在。
前面带路善导身袈裟轻晃,路缄默着。
万古川也缄默着,没有再和林泓说话。
林泓直在旁边偷偷看他,眼底惭愧,欲言又止。
俗世人来这里朝拜,却把世俗带不进这庙宇,香火钱多少,僧人都没有悲欢,只替佛陀收下。
到寝堂,出家人住在东外,居士和施主住在西侧。
林泓和万古川自然是要住在西侧。
扫地僧给
前走,跟上善导。
苍朗话犹在耳畔——“到时候跟人跑,你受得?”
但又有什资格?自己失落罢。
林泓看他走。
完求,生气……
天人本该合,寺庙有意将内外空间模糊化,要把室外自然风情都纳入堂中。
庙宇藏在深山里,深山也卧在庙宇里。
所以殿堂、亭榭等均开着侧面,室内室外空间相互转化,似虚似实、如动如滞,倒是灵活通透。
建得挺好,林泓啧啧称道。
烧香善男善女确实很多,来往僧人也不少。
钟磬之声在古刹里回荡,香火缭绕,檀香味浓郁,让人心静。
好个千年古刹。
门外有个扫地僧,看到他们行个佛礼。
善导回礼,同他说几句,扫地僧点头。
善导转头对二人道,“这里就是‘妙光寺’,师弟这就带二位施主去住处。”
“那怎办?”
“不知道。”
“……”
正说着,善导停下脚步,到。
古木参天,背负着几多百年,年轮藏在脉搏里,而群翠之间,泊着个千年。
万古川余光注意到他,那样子有些可爱(注1),失落扫半,忍不住看向他。
见他看过来,林泓趁机道:“别生气,以后不去,确实不该去。”
万古川闻言怔,淡淡希冀把他心提起来,有些痒,“为什?”
林泓摸摸脖子,“你看你多辛苦地保家卫国,却在这边花天酒地……太不识好歹。”
原来是这样。
林泓设身处地地想想,要是自己在辛辛苦苦地为别人安危奔波,而别人却浑然不觉笑嘻嘻地玩儿得上好,自己可能也不会爽……
啊啊啊啊啊……
林泓坠在两人后面,深刻反省,想着怎样才能被原谅。
万古川转头,“快走,别摔。”
啊——说话时候眼睛都没看着自己,林泓缩短几步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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