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吧,又进去怨鬼地盘……
林泓无语地伸手挖挖自己脚周围雪,希望可以把脚拔出来,手捧起那雪,简直冻得刺骨。
挖点陷下去点,把自己弄不出来……
万古川在哪?
林泓张望下,可惜只有连天白大雪和呼啸风声。
“不想挖。”屠鸿雪自然是跟着林泓,此刻,他很怕他头儿说句“开始挖吧”,声令下,就不得不从,得先表个态。
林泓:“……”
这都埋七天,挖出来化冻还能活不成?
有些唏嘘,过来看看罢。
林泓把冻红手放在嘴边吹口热气,往前走步,脚就陷下去,雪直接吞过他膝盖。
此时,他眼底疯魔比前几日风,bao更加可怕。
“久仰大名。”林泓道。
乌衡瞥向他。
这个人很急,没空和废话。林泓想着。话说得也是言简意赅:“林泓。开镖局。”他指指周围人,“都可以帮你寻人。”
“条件?”乌衡声音极其低沉。有人帮忙求之不得。
“沈乐然”是“乐然山人”名字。
“刀问寒山”乌衡颤着手揉揉眉心。
他们行人从江南马不停蹄抵达天驷雪山脚下已过去五日,算下来,距离雪崩也差不多过去七日,也就是说,“乐然山人”在这茫茫雪山上失踪七日。
这恐怕凶多吉少……
他们看到乌衡这幅濒临崩溃样子,都没有说出他们想法。
看去。
须臾,个高大身影从积雪巨石后面走出来。
像阵极寒罡风,裹挟着凌厉刀刃。
来人黑发凌乱,蓄着胡茬,黑色大氅曳地,手上握着把掌宽黑刀,锋利刀刃“铮铮”作响,像在悲鸣又像在怒吼。
双眼睛瞥向他们,那双眼睛充血、狠戾,像匹饿兽眼睛,在憎恶着世界,在撕咬着命运,要择人而噬。
脚有些冻
给忘,雪崩过地方,雪就是要厚上不少……
林泓拔拔自己脚,结果又陷下去些。
“拉把……”林泓对屠鸿雪道。
身后却没有声音。
林泓有种不好预告,后头看,茫茫雪地,哪里还有屠鸿雪身影。
林泓远望眼村落遗址,“随便吧。”
人群三三两两,四散开,要在茫茫雪山,找个生死未卜人。
林泓估摸着大致位置,站在那个深埋雪下村落前。
片单调白色。
难以相信,这里曾有个村落,村民守望着时代土地,在风雪中坚韧隐忍。
沈乐然和乌衡二人均是男子却是出名伉俪情深。
要知道,当年乌衡可是为沈乐然刀砍号称“天下第武宗”“寒山宗”群雄,“刀问寒山”也就是这来。
“刀问寒山”近些年来深居简出,林泓闻其名不见其人由来已久,今日在这样种情况下,得以见。
近看乌衡,是大刀阔斧砍出来英俊,微突眉骨,接连着挺直鼻,眉眼很近,看上去格外深邃成熟。脸颊略微凹陷,蓄着胡茬。
满是男人阳刚。
这是只愤怒又狼狈鬼。
“艹!‘刀问’!”赵钢龙喊声。
镖师们都骚动。
*
“什?你和沈乐然冲散!?”赵钢龙铁锤都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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