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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春风遥望雪地脚印(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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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泓觉睡到用午膳。

人倒是神清气爽,而有人胳膊酸……

果真如史奶奶所言,窗外不知何时已飘起鹅绒大雪。

雪花在凛冽寒风中回旋,落地无声。

这个他在昨日深有体会。

万古川有些犹豫,看那个女子眼,“那等雪停。”

“你睡会儿。”他看向林泓。

“睡哪?”林泓确实困,打个哈欠。

万古川抬眸在屋子里看圈。

万古川抬手,从他身后绕过去放在硬冷石墙上。

林泓头刚好撞在手背上。

林泓又惊醒,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坐直身子,强撑着,“奇怪,还没到中午呢,困……”

“想睡就睡会儿。”万古川道。

“不……”林泓抬手揉下眼睛,现下趁着是白天还是找找线索为好,“有什安排?”

暖气席卷着屋里寸。

这屋是石砌,几面墙上铺着保暖棉絮或兽皮,挂着猎具。

而猎具因为太久无人使用,已是锈迹斑斑。

连屋子也是古老

史奶奶讲完故事,尾音缓缓融进祥和里,整个屋子沉静,像极史奶奶日日夜夜早已习惯无声。

史奶奶兴许是寂寞太久,她徐徐讲着过去故事。

从雪山伊始,到村落迁徙;从村中大事,到自己日常琐碎,从个个热闹年头到荒年……

带笑讲着独子儿时故事,抱怨着这个不归旅人。

苍老声音响在昏暗屋子里,不急不缓,像是用指尖寸寸描过年轮,像是时光里稳健个个脚印。

悠长不热烈,似乎连轻晃光影也被拉得很长很长……

不大屋子除去客堂,只有两个隔间,没有屏风与门,门框上只挂着厚布隔开。

想必这两个隔间是史奶奶和他儿子房间。

现在没到睡觉时间,史奶奶也没给他们安排房间。

万古川看向他,垂眸,说得有些轻,“靠着。”

*

万古川看眼屋里个老者和个女子,老者听不见他们提问,女子缄默不语。

“出去逛逛。”万古川道。

林泓还没回答,史奶奶年迈声音就响起,“要下大雪。”

林泓差点以为她听见他们说话,仔细看才发现她不过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要下雪就去不。”林泓望向万古川,“山里下大雪没办法走。”

只有柴火在“噼里啪啦”地响着,烧开铫子盖在轻轻撞着壶口,“嗒——嗒——”地响。(注1)

太自然而然,谁都不用说话,气氛刚好。

林泓和万古川坐在炕上靠墙那边。

暖气和安静让林泓有些犯困,身型不稳,脑袋歪磕到万古川肩头,惊,又回些神,坐直去。

万古川侧目看向他,见他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眼看着又要朝墙那边倒去

女子言不发,只是望着火堆出神,听着史奶奶话偶尔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从她眼睛里能看出这是个悲伤人,所以大家不约而同,都没有去询问关于她故事。

史奶奶没问,林泓和万古川也没有问。

他们都在倾听着这个苍老声音,像品尝时间里窖藏陈年烈酒。

史奶奶听不见他们提问,所以不用出声回应,缄默聆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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