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句:别人命都是草芥,自己才是最尊贵人,整日奢侈放荡。
万古川也忍不住直看他。
要说林泓是个流连三瓦两巷高粱纨绔,还真没几个人不信,现在,眼前这男子就信。
男子摸着胡须大笑起来,“当年,和陈持正就是像你这般年少轻狂!”
林泓:好得很……
“但也别玩得太过火。”男子说得有些语重心长意味。
他没有回答林泓问题,反问道:“你们是这宅院主人?”
“并非,只是租赁客罢。”林泓道。
“租客……”男子喃喃着,又看眼这屋子。
“请问,您是?”林泓问道。
男子依旧不答,笑笑,道:“这宅子确实风水不错,但陈持正作恶太多,压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个衣着华丽清癯中年男子负手望着陈府牌匾和紧闭大门,叹感慨:
“故人在时意气狂,裘马轻肥酒徒;
笑把长弓坠飞鸟,烂醉纵马长安路;
世间众人皆牛溲(注1),唯高阳乘华毂(注2);
韵事老去无人提,故友乘鹤已作古。”
不舍,却又怕被人发现,没停留太久,走开。
“天啦!不会吧!”段宇已经叫开,“所以李清霜过得并不贫穷是因为典当铺老板?他们不会……”段宇睁大眼睛却也没把后面话说出来。
林泓也陷入沉思,“是巧合吗?还是……”
万古川皱着眉,看着典当铺老板离去方向,“应该是你想那样。”
林泓点头,“嗯。”
过火?林泓觉得这人知道得肯定还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注1:牛溲:车前草,指不值钱东西。
注2:高阳:代指好饮酒放荡不羁人。
华毂:指古代王侯贵族乘坐装饰华贵车子。
林泓听他话,时更拿不准他是否是来凭吊故人——不会是来寻仇吧?
想着想着,又觉得陈秉纯字“持正”有些令人发笑,也不管眼前人是敌是友,林泓忍不住点评道:““秉纯持正”,名不副实。”
男子听来,开始打量起林泓,看他衣着举止,觉得他非富即贵,有几分兴趣,“你们租这宅子作甚?”
林泓笑得轻浮,像极京城里玩世不恭纨绔子弟,“京城玩腻,离家出走,来熙城逛逛,盘缠挥霍在酒肆里,剩下只够租得起这死人宅子。”
段宇在旁看着林泓,寻思他是怎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堆屁话来。
林泓听他吟来,猜测他该是风尘仆仆京城来客,是陈秉纯故人,而他诗里描述奢侈放荡高阳酒徒应该就是陈秉纯。
是来凭吊故人吗?但诗里似乎有讽刺意味?
林泓觉得这人肯定知道些什。
“老先生,请问来此何事?”林泓上前问道。
男子转身看向林泓,他面庞清癯,高颧骨、脸颊凹陷、眼神锐利,高鼻浓眉,犹见当时俊朗影子和年少轻狂意气风发。
段宇:“???你们在说啥?哪样?”
并没有人理他,两人已经往回走。
段宇:“??????”
*
有辆奢华马车停在陈府门前,马车风尘仆仆,马夫似乎很是疲惫,抓住片刻时间坐在马车上面休憩,两个仆役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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