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礼貌吧,小姑娘。当心跟你爹说。”林泓吓唬她,还拍拍程进玖,“她就这脾气,程兄别往心里去。”
“无事。”程进玖倒确实没往心里去。
鱼天亦翻个白眼。
林泓问她,“昨晚你去哪儿?怎没在客栈看到你。”
“谁要跟你们路,自然是在别客栈,好酒好肉。”鱼天亦笑着打开她酒壶。
鱼天亦正巧从另个屋子里走出来。
“哟,巧。”鱼天亦语气却干巴巴并没有那惊奇。
林泓笑道:“说怎没看见邪医,元是先们步过来。”
鱼天亦晃晃酒葫芦,带着点嘲讽意味,“今日平旦,见大家在沙地上睡得香,没敢叨扰,就先走。”
所以卡凡蒂亚城在平旦时分就消失。(注1)
“……”
数来十几座土屋子,却只住着对夫妻。
这对夫妻模样并不似那塔苏人,女主人相貌并不出众,方脸塌鼻,眉峰有些英气,身材看上去倒是匀称建康。
男主人高大健硕,留着络腮胡。
他们住在这里很有些年头,吃穿用度都要跋涉百里,从很远地方买回来。条件很艰辛,他们却直坚持着。
“你们看前面!”队伍里突然有人喊道。
众人看去,前方有小片土筑屋群,炊烟袅袅,该是有人居住。
“太好,有落脚地方!”
“快饿死。”
“也好饿啊……”
鱼天亦正灌下口酒,
万古川转过头来找林泓,双眼睛看向他,又看眼他身边宁秀云。
“在说什?走到前面来。”万古川伸手要拉他。
林泓躲开他手,“没事,就在后面,走不快。”
万古川沉默瞬,放慢脚步,走到他旁边,“那就在后面。”
宁秀云见万古川过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走开,去找戴轻轻。
“哦,对。”鱼天亦从怀里摸出来个东西扔给林泓。
林泓接过来看,是个腰牌。
万古川看眼,“麒麟门死士。”
“摄政王谋反降罪后,查处麒麟门是摄政王党羽。”万古川补充道。
林泓震惊,看向鱼天亦,“你把昨晚那三个人杀?”
“这位是?”程进玖看着对面柳眉凤目姑娘,问道。
林泓介绍道,“‘邪医’鱼天亦。”
“‘邪医’!”程进玖有些诧异,“在下程进玖,久仰‘邪医’大名。”
鱼天亦看他眼,“管你是谁。”
程进玖:“……”
众人问起原由,他们只说喜欢这沙漠风光。
在白花花银子驱使下,这对夫妻热情地接纳这二十个人。
万古川、林泓、程进玖又分到同个屋子。
*
三人收拾番,走出土屋。
“有什吃啊?”
“好渴。”
“他们吃喝够吗?”
“什?不会要住这里吧?”
“你就别嫌弃,有住就不错。”
过去,两个姑娘就开始高兴地讨论起来。
林泓有些酸溜溜地揉揉鼻子,原以为只有江湖儿女才不拘小节,没想到这样小家碧玉也如此率真。
“你们刚才在说什?”万古川问。
林泓看着前路,没有看他,“没什。”
万古川看他会儿,觉得他情绪不对劲,还想问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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