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碎那瓷器,里面东西跑出来怎办?”程进玖抱着他剑,“毕竟林兄能出来就是因为瓷器碎。”
“看看里面是什就行,多看几个,来看吧。”林泓道,“和他对上过次,有经验。”
话是这说,其实林泓心里也没底,万瓷器里东西不样呢?他又中奖怎办。
“来看。”万古川朝瓷器走去。
“别!”林泓上前拉住他。
瓷器……
“想再看看这些瓷器里面。”林泓停下脚步。
众人看向他。
“为什?”
“太危险!”
鱼天亦松开那个人,他连滚带爬地躲进黑暗里。
林泓有些心惊,他听说过这种病,却从未真正见过。南周宁可错烧百也不肯放过个,这种病自然随着南周王朝起销声匿迹。
那个罐底人是病故人吗?为何要帮着“收集”它怨鬼把自己也拉进瓷器里?
“最好把口鼻蒙住,传染机制尚不明确。”鱼天亦用张手帕擦着手,“染上就等死吧。”
“治不好吗?”宁秀云已经蒙住口鼻。
他们看到张五官歪斜灰败脸。
林泓忍不住退步。
这张脸……
和他在罐底看到脸样,都是五官凌乱歪斜,皮肤灰败,眼底满是血丝。
“啊啊啊!!不要杀!!不要杀!!是天生……天生……”那个人仿佛害怕光样,慌乱拉起他帽兜,遮住他脸,发疯着要挣脱鱼天亦手退回黑暗里。
“林泓。”万古川在夜色中和他对峙。
“那个瓷器里东西可以迷人心窍,要是迷糊只有你可以救
林泓道,“目前只有看见瓷器里情况,消失三人看到是否和样其实们并不能确定。瓷器里装全是死人只是们猜想。”
林泓蒙着下半张脸,只露着双清俊眉眼,双眼睛在昏黄灯光中依旧明亮又坚定,“要想验证们猜测没有别办法。”
众人都知道林泓说得对,可是这些瓷器凶凤险万分,并不是他们所能控制。
“们可否把瓷器都砸碎?”宁秀云小声道。
“要是藏品被打碎可能会生气,”彭若安设身处地地想想,“不管怨鬼是谁,都可能会激怒它吧?”
“药贵,不治。”鱼天亦在手上倒酒,甩甩手,笑笑,“晚上也治不好。”
偌大卡凡蒂亚沉寂在幽暗里,空荡荡,唯填补它是四起痛苦呻·吟和啼哭声……
灯火酒绿化作人间疾苦,繁华舞台如今是鬼城炼狱……
城中人流少,眼看去,三三两两瓷器显得更多。
想到这些瓷器里可能都装着死人,众人就觉得头皮发麻。
“面血痹。”(注1)鱼天亦道,“南周末年盛行瘟疫,患者面部神经错乱,五官移位,内脏病变衰竭,时日无多。”
林泓听说过这种病,有传染性,当时是不治之症,南周末年,战乱纷纷,金银全砸进战事里,根本无暇顾及处理患病国人,他们对患病者处置方式非常极端——直接烧死。
乱世里本就是人命如草芥,烈火可以把所有病痛都舔尽。
这些人应该是怕被烧死,躲到这荒漠来。
“是天生!就长这样!不要杀……不要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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