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进玖直喊冤,“能做什?话都没能和她说上几句。”说得有些惋惜。
这会儿雪飘得大几分,寒气扑面。林泓拢拢大氅。
程进玖在林泓对面坐下,把他热酒倒进杯子里递给林泓,“这几天要叨扰林兄。”
“当是自己家就好,并无叨扰说。”林泓笑着,也没客气,端起他递来酒喝口,热酒暖暖路烫到胃里,驱逐些许寒意,“你今后有何打算吗。”
“不甚清楚。”程进玖望进灰蒙蒙天色里。
林泓耸肩。其实他也拉不下脸让天下第刀客给他押货……虽然刀问寒山亲自请缨过几次。
其实押不押货都无所谓,有他坐镇已是天赐好处。
现下乐然山人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林泓给他们安排住处清幽,二人本也无甚正事,与林泓又有年之约,倒是也乐得待在江南。
“那你呢?住得惯吗?”林泓还是问鱼天亦。
鱼天亦笑声,柳眉舒展,凤眼弯弯,“还不赖。”
“挺凶。”林泓见她在兀自灌酒,“你师父不是不让你喝吗?”
鱼天亦危险地眯眯眼睛,威胁道:“你敢告诉他。”
林泓挑眉,“那得看心情。”
“少管。”
林泓不以为意,问她:“他们住得还习惯吗?”他之前是亲自问候过刀问寒山和乐然山人,他们自然是客气地说住得很好,鱼天亦说话直来直往,问问她说不定能问出他们更真实感受。
屋顶、地上和树枝上积着白雪,黑与白、深与浅对比却恰到好处,依旧是温柔江南之冬。
林泓坐在庭院石凳上望着门前光秃秃老桂树出神。
身雪白大氅拖到地上他也不甚在意,修长双手间抱着暖手壶。
玉琢脸干净白皙,墨发披散在大氅白绒上,几片雪花落在他发顶,落在他睫上,眨下眼睛也落不下去,林泓用修长指节揉下眼睛。
余光瞥见袭枣红色,林泓侧头看去,发丝自肩头滑落,他对上双漂亮凤目。
“程兄
“林兄。”不远处传来程进玖声音。
鱼天亦收起笑意,“走。”话音刚落,人就起身,轻巧跃上围墙,又轻巧地翻出出去,枣红色衣角从墙头掠过。
林泓在后面喊都喊不住。就不能好好走门吗??
程进玖走近把手里提着热酒放在石桌上,看着鱼天亦离开方向,“鱼姑娘这是急着去哪?”
林泓也很懵,“你这是做何事能把邪医都吓跑?”
“挺好,”鱼天亦道,“就是酒少。”说罢还摇摇自己酒壶。
林泓沉默几息,“是问他们,不是问你。”
“那你为何不问?”鱼天亦瞪他。
林泓觉得有趣,“怎?你也想在镖局落户,帮运货吗?”
“师父师母也不会帮你押货!”鱼天亦撇撇嘴。
“林泓。”鱼天亦提着壶酒坐到他侧方石凳上,脖间围圈黑绒围脖,衬得小脸更白皙,“在想什?”
难得这小姑娘要主动理他,林泓笑下,“没什,发呆。”
鱼天亦看到这安安静静林泓有点不习惯,她得出结论:“又进去。”
林泓终于提提他拖在地上衣角,“是啊。”
“凶险吗?”鱼天亦“噗”得声拔下她酒壶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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