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他们是不敢埋,方才经历那恐怖阴兵包围事件,再加之地上片横七竖八、炸裂开竹子,他们只能另寻他地。
这棺材格外重,他们四人抬不远,在附近找块干净地便埋下,简单立个巨石作标记,等日后有机会再帮这位老人立个像样碑吧——也不知有没有这个日后。
他们踏上返程路。
刀伤在后腰,那吴爹大概率是他杀。而疑犯就是林红和吴牛。
林泓回忆吴牛种种反应……吴牛知道阴兵存在,他很在意林红给玉佩,他没有守孝把他爹埋在此地……
鱼天亦说得并无道理,如果是林红下手,他吴牛能安之若素?还听之任之?
又如段宇所言,这个吴牛当真丧心病狂到要弑父吗?更何况是直维护他父亲。
但不管怎样,吴牛这个儿子都是大有问题,不是凶手就是帮凶。
林泓听到“林红”总觉得在叫自己,看段宇眼。
戴旭晨听见也看向段宇。
段宇正在诧异于二人为何看向自己,鱼天亦开口,“当然凶手是吴牛可能性更大,林红头天来,吴爹是第二日死。”
段宇看向她,“但也可能是林红头天就杀他,吴牛第二日才埋。也没有村民提到在此期间见过吴爹。”
鱼天亦挑眉,“村民不是说吴牛被欺负,总是他爹护着吗?这不得心存感激?要是林红杀他爹,他肯罢休?”
血腥味扑面而来,太浓,像被泼脸血。
他们捂住鼻子朝棺材里看去。
里面躺着个老者,他身材清瘦,周围染满鲜血布所占空间都比他人大。
老人除面色苍白,就像睡着般,故去已有六日,竟不曾有半点腐朽,连尸斑都没有。
林泓看着他尸身,莫名感到丝心疼,可分明都不认识他,或许是因为这位老人太过慈眉善目,白发白眉,面部线条极其温柔,没有半点棱角,眉尾下撇着,似乎这世间任何事都不能让他皱起眉头。
恐怕在他心里,阴兵份量胜过他爹吧。
林泓还尚存丝希望,他希望是吴爹授意吴牛这做,吴牛只是父命难为,似乎要说得过去些,让人不那心寒。
现在还不能完全敲定结果,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林红葫芦里卖是什药。
恐怕还得绕回最初他来鬼方碰见事——找林红。
死者为大,他们合上棺材,准备让吴爹入土为安。
段宇几乎要被她绕进去,“那如此说来,吴牛就更不可能亲手杀他爹。”
鱼天亦不耐烦,“那肯定得是吴牛他亲自动手,怎可能目睹别人杀自己爹还无动于衷,甚至收那玉虎符,还听杀人凶手安排把他爹埋在这里?”
段宇争执得上头,对着鱼天亦道:“你这逻辑太奇怪!自己怎可能下得去手!”
“你逻辑才奇怪!”鱼天亦回头瞪他。
现在陷入非此即彼僵局。
可这股血腥味太煞风景。
林泓忍不住皱眉,“死因是什,这大血腥气?”
鱼天亦无所谓地伸手探探,“刀伤。捅在后腰眼上,死于失血过多。”
林泓想起有村民说吴爹只是有些咳嗽,人莫名其妙就没有,也有村民猜测是吴牛杀他爹,莫不然被他们说中?
“是谁……吴牛还是林红?”段宇有些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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