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只按着他手,泰然自作坐在椅子上,声音含着几分哑,慢慢说:“你跟说说,都拿帕子做什坏事,这怕找着。”
午时阳光隔着窗透进来,叫人心慵意懒,沈鸢让他这问,却是面色染上几分薄红,半晌说不出话来,开口干巴巴说:“关你屁事。”
卫瓒慢悠悠盯着他说:“都是男人,有什说不得。”
“还是……你想。”
问得这小病秧子颤,只低着眼皮不看他。
卫瓒向后个闪身,只说:“院里捡东西,怎就是你。”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沈鸢已是急,连面皮都染红,直接越过桌子去抢。
卫瓒逗猫似,三藏两藏,到底是身上有伤动作受限,没藏住。
让沈鸢从衣袖里硬给扯出来。
沈鸢瞧他好阵子,不知怎,低着头读书时,抿着唇笑笑。
卫瓒看过兔子,将窗子关上,坐他边儿上说:“你歇歇,看上午,要伤神。”
放在平时,沈鸢是不应,这会儿倒心情好些,只道:“再看会儿就歇。”
说着,下意识从书卷里抬起头来,瞧卫瓒眼。
这瞧不得。
沉着脸淡淡道:“怜儿,你这两天将它俩领得远点儿玩。”
怜儿见他脸色就知道是生气,小心翼翼应声,拉着两只大狗项圈努力开溜。
大毛二毛呜呜咽咽,不知怎突然就失宠,临走还眼巴巴瞧着沈鸢。
沈鸢没抬头,只盯着手心儿里小红豆看半天,想来想去,塞进自己荷包里头。
读书时捏捏,隔着锦绣荷包,还能摸出四颗硬硬轮廓来。
卫瓒便知道答案。不知怎,他也叫这太阳晒得耳根发热,可那股子笑意却又掩不住,捉着手腕,将人捉到近前来,哄着将人拉到怀里,又低声问:“你想时候,亲你没有。”
沈鸢下意识就要说没有,要说压根儿就没想他。
沈鸢夺过来瞧,才发现这帕子不是自己,是卫瓒随便找个相似白帕子来,竟是他做贼心虚。拿着帕子看半晌,渐渐红面皮,咬牙切齿:“卫瓒,你诈?”
卫瓒说:“兵不厌诈。”
见这小病秧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知怎,越发透出股子勾人劲儿来。
卫瓒便将沈鸢手,并那帕子起按在桌上。
沈鸢抽几次抽不出来,只看他道:“你还要做什?”
正瞧见卫瓒袖口里冒出白色角来,怎看怎像是他昨晚用过帕子,便蓦地瞪大眼睛。
卫瓒撑着下巴,眼底坏水儿都要冒出来,居高临下地瞧着他,明知故问说:“你看做什。”
沈鸢书也放下,张口“你……”半晌,只说:“还。”
卫瓒说:“还什?”
沈鸢知道他说不通,便劈手去夺。
午时卫瓒来,也是奔着窗口先看自己大作,瞧见兔子少两只,沈鸢以为他要问兔子怎没,竟有几分紧张。
谁知卫瓒懒洋洋笑着问:“怎会儿工夫,就跑两只。”
沈鸢顿,轻声说:“让大毛二毛给扑坏。”
卫瓒笑着说:“说呢,就这上午,也来不及成精。”
又随口说:“你等会儿再捏两只,排整齐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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