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小公子这些年多亏侯府照顾,慈心善意令柳某钦佩。”
变脸之快,叫沈鸢都怔怔。
可算知道昨儿白振铎那些话都是跟谁学。
柳军师细细看他,说:“姓白是个傻子,听不懂语气,小公子可不能瞒们。”
白振铎耳朵尖,在后头骂:“谁他娘是傻子,你还好意思说,你出那什馊主意让拍马屁,小公子还以为是个什混账东西。”
沈鸢这下当真笑起来,齿牙春色,眉眼弯弯:“真不曾有。”
“小侯爷是磊落之人,军师不必忧心。”
柳军师这才松口气。
城中几处水源,也须得连夜命人把守,日夜换班。
用词虽简明易懂,却文绉绉,连具体需要人数,和如何施行,都写得清清楚楚。
柳军师只瞧眼,就入神,这可不是靖安侯带兵作风。
沈鸢怔怔:“军师怎知道?”
柳军师笑吟吟摇扇子,说:“这是你们家作风。”
白振铎“啊”声。
沈将军在时,他们便口个小公子小公子叫着,沈将军走,这称呼便沿用下来。
今日说,那个小公子好像被带去京城,明日说,那小公子应当十几岁吧,听亲戚说读书挺好。
这会儿已叫习惯,人人都知道,军中提起小公子,就是沈鸢。
却唯独沈鸢不知道。
十多岁啦,当年康宁城遇难时候,便已经是兵啦。”
“那会儿跟现在,还都是班伙头兵,这饭难吃到现在。”
说话间,从饭里吃出枚小石子儿来。
冲着后头笑骂。
那伙头兵也跟他对着骂。
隔阵子,卫瓒在屋里换衣裳出来,身朴素布袍穿在他身上,却如同落拓侠客般,与素日锦衣相比,多几分浪荡。
沈鸢垂眸不欲多看。
那柳军师却变张脸,殷勤热络地请卫瓒坐下吃饭。
肉麻话连串儿地说。
“卫小侯爷果真武艺超绝,若肯留在军中指点二,只怕康宁城军受用无穷。”
无论是沈将军,还是沈夫人,都从不依赖时奇计,或是人两人之力,而是扎扎实实将切都做好,细致地将每件事都布置得明明白白。
之后再考虑计策兵法,才能赢得稳稳当当。
柳军师见卫瓒不在,才手揽着他肩,摇着扇低声说:“那卫小侯爷平日里抢你功劳?”
沈鸢蓦笑声:“并没有,昨日是懒得自己写,叫他代笔送出去。”
哪知道这柳军师心细如发,竟然想这样许多。
沈鸢说:“这样叫也无妨。”
柳军师生得双狐狸眼,拉过他来笑说:“你别理他,有事问你。”
“昨夜小侯爷那边儿送来令信,是不是你写。”
从官舍出来封令信,是关于城中筹备之事,却是连串细致谨慎命令。
先行清查人口,城中男女老少并统计清楚,邻居家庭互相作证,打明日开始,若有人想要进城,须得说清哪家哪户,以防有*细冒入。
沈鸢不知怎,有些好笑。
沈鸢吃几口,却听那白振铎喊他:“小公子。”
沈鸢不知道是在喊他,只听着将领与伙头兵用方言对骂。
白振铎又喊声。
柳军师倒反应得很快,推他把:“什小公子,是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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