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真要病,城中再有什事情,……也来不及照顾你。”
沈鸢拧起眉来,喊声:“卫瓒。”
卫瓒却语气越发重,几分固执说:“沈鸢,这回是主将,军令如山,你也得听。”
沈鸢不说话,只淡淡瞧他眼。
隔阵子,卫瓒轻轻叹声,起身走到他身后去。
卫瓒尚且穿着军营里传出来布裳,眉眼飞扬,支棱着条腿坐在湖畔,不像是小侯爷,倒像是哪家浪荡子。
指尖拈着那朵花把玩片刻,冲他招招手,说:“过来,给你簪朵花。”
沈鸢让他问过那句喜欢之后,心里头发慌,不大愿意跟他胡闹,只说:“你想戴,就自己戴着,风流你去。”
“又不是晋桉,没事簪什花。”
隔会儿,见卫瓒笑叹声,却是说:“走时候,跟白将军他们商量好,明儿起,就去军营里头住着。”
沈鸢闻言好笑,不觉扬起唇角。
这会儿天色已黑,鲜少有人还在路上,倒是空气中还残余着几分炊饭香气,路边有小女孩提着篮子花蹦跶着回家,篮里花香得沁人,卫瓒伸手拦着买支,摸荷包要给钱。
却见那小姑娘年纪不大,看看他,见是生面孔,又偷偷看看沈鸢,骤然红脸,说:“你们是……不能要你们钱。”
显然是听家里头说什。
卫瓒顿顿,笑说:“给你就拿着。”
这夜回去时候,沈鸢没有坐车,而是慢慢往回走,或许是想着要仔细看看这座城,又或许就是想跟卫瓒在这城里走走。
他摸不清自己心思。
行至湖畔时,卫瓒却拉着他坐下,懒洋洋说:“走累。”
沈鸢笑说:“你还有累时候。”
卫瓒斜斜挑眉毛,轻哼声:“怎就没有累时候。”
沈鸢不看他,只垂眸从湖中瞧着天上星星,瞧着他与卫瓒。
卫瓒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拥着他,将花簪在他发间。
布衫素净,像是普通少年,普通男子样,几分占有欲地将
沈鸢怔下,却并没有很意外。
他心里清楚,要做主将自当如此,今日不过是令众人信服,卫瓒要短时间内将康宁城军把握住,便自当在营中同吃同住。
他说:“既如此,叫知雪她们收拾二。”
卫瓒声音沉沉,却是几分认真道:“你不准来。”
“你这路舟车劳顿,好容易休息两日,只管跟柳军师商议城防之事便罢,正好官舍清静,叫林大夫给你煎药调养二。”
哪知那小姑娘连连说:“不成,不要。”
竟是抱过篮子就跑。
卫瓒却是在原地瞧着,也没力气追,只指尖弹。
将小颗碎银子弹进她篮子里。
见着小姑娘无知无觉跑远,卫瓒才挑着眉,得意笑说:“小丫头片子还想跟斗。”
“刚吃饭那会儿,还是你拦着,若真让人拉去争跤,那就要丢大脸。”
沈鸢说:“怎不早说。”
卫瓒轻轻咳嗽声,说:“那不是为立威。”
“那好些人都瞧着呢,打完往那躺,然后喊累让人抬回家,这也太没威严。”
洗个澡换个衣裳,立马就做个生龙活虎样,那些士兵瞧着他,可不是脸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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