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便都是他。
……
马蹄踏过落
他想见他生动鲜活,想见他怒不可遏,却更想见他这般爱意懵懂。
喜烛摇曳。
赤红衣摆交叠纠缠,卫瓒却解他发带,蒙着他眼。
沈鸢什都瞧不见,便只能拥紧他,被他吻得失神,那喜服似褪未褪,沈鸢不自觉绷成弓形,却是轻哼声:“好像还有红豆……”
卫瓒闷笑声,却是顺着他衣襟路进去,没往背后去寻,却是反复拨弄、细捻轻揉,在他耳边低低问,可是这颗,还是这颗?最终剥衣裳细细衔着,用舌来来回回侍弄,直叫沈鸢浑身发抖,含着哭腔说不是,都不是。
沈鸢看他好半晌,仍是羞耻恼火,故意又伸手拍他下。
那红豆又从荷包撒在床上。
沈鸢说:“再拾遍。”
卫瓒也不恼,只在床上又拾遍。
这床算不得小,只是辗转挪腾,身体时不时碰蹭,倒惹得沈鸢面颊生热。
比裸身露体还要羞耻,是他那点隐晦爱意被剥得寸丝不挂。
沈鸢只定定看卫瓒半晌,恨得撇过头去,说:“你满意?高兴?”
卫瓒声音都变得柔软,小声喊声:“沈哥哥。”
沈鸢抿着嘴唇,却是越发气恼。
——若不是卫瓒胡天胡地乱碰,又怎会这样。
东西,见你之前就总带着。”
沈鸢见便变色,急忙忙伸手要夺。
奈何手被绸缎缚着,没夺下来,倒将这荷包打翻。
十几颗红豆撒落在凌乱衣衫和床褥,又滚落下地去,弹跳时发出细微声响。
沈鸢慌忙去捡。
那被缚双手不能推拒卫瓒,只挂在他脖颈,倒似是欲拒还迎。
卫瓒低声笑说:“你怎哪儿都不禁碰。”
从前只觉着嘴硬,这会儿才发觉,竟是除嘴硬,哪儿都是软。
软到人心坎里去。
只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喃喃说:“沈哥哥,往后你可再也走不掉。”
原本惩戒发泄,也不知什时候变意味。
卫瓒又次将荷包放在沈鸢面前时,却在他耳侧喃喃说:“沈哥哥,这是不是也叫撒帐坐床。”
只是相思满床。
沈鸢两颊生热,瞧那装红豆荷包好半晌,却是垂眸说:“不要,你拿去吧,”
卫瓒便心都热成团,复又吻回去。
卫瓒又忍着笑,低低哄声:“沈哥哥,错。”
沈鸢气恨看他半晌,又看许久那些小红豆,只说:“给捡起来。”
卫瓒便应声好,认认真真弯腰拾起那颗颗小红豆。
床上,身上,地上,像拾起颗颗珍珠似。
颗颗好好拾起来,用荷包装着捧在他面前,低声说:“拾起来。”
却不想卫瓒愣好阵子,忽得声音都哑,只轻声喃喃说:“是……那排兔子?”
卫瓒给沈鸢做得雪兔子,便是用红豆嵌眼睛,后来天热雪化,兔子也消失,沈鸢见心疼,便将这些红豆颗颗拾起又收藏,偷偷揣在贴身荷包里。
可被卫瓒就这样瞧见,戳破,沈鸢笨拙捡拾动作便顿。
沈鸢不想他猜出得这样快,登时面红耳赤,难堪得厉害。
那点相思心意被拆得明明白白,横陈于青天白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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