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晓原又委委屈屈地坐下,脸涨得特别红。个从没在班里挨过批评尖子生,在9班快要待不下去。
没等坐稳,左小腿猛地被谁扫下,他重心全压在这条腿上,身子立马歪倒。好在张钊还知道接着他,抬条胳膊过来,没让他歪在桌子上。
“啊!你……”这回他学乖,声音很小,瞪着水汪汪眼睛,“你无赖!”
张钊很幼稚,你打下,还手
几秒之后个硬硬纸球儿,精准无误地砸在他脑袋上。“你再叫他下啊!球儿!借个球儿!”
苏晓原心里特别不舒服,换个学校,待遇差距天上地下。接二连三纸球儿过来,有砸在脑袋上,有砸在身上。但更多是在脑袋,外头人找准砸。
“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啊!”外头两个哥们儿也是逃第四节课后二十分钟,声音不大但明显急,“你丫叫他下!”
苏晓原左右为难,只好放下圆珠笔,再碰下张钊胳膊。这回刚要说话,张钊却先步坐直,伸过把懒腰,然后整个人狠狠地趴在他左腿上,去够那个占地方运动包。
“你!”苏晓原最忌讳别人碰他腿,刚才好欺负全部不见,被人揪羽毛似,猛推他把,“你这人……你做什!”
桌子上闭眼歇着。
老王授课速度对苏晓原来说太慢,边做笔记边做带回来练习册。正当他准备审下道大题时候,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过来个纸团儿,狠狠砸在他太阳穴上。
不疼可是也不轻,是攥实在纸团儿。
“钊哥……钊哥……”曾经8班哥们儿把教室后门开出条缝儿来,“钊哥,喂,帮忙叫他下!”
苏晓原瞥眼张钊,他没睡,就是不愿意搭理。自己更不想搭理,谁也不认识,于是继续审题。
胳膊细,力气却大,下把张钊身体给推歪,脑袋撞到课桌角上,动静很大。
“干……”张钊撞额角,田径队起撕腿拉膀子,没谁像苏晓原,碰下就跟被自己非礼似,“你有病啊!”
“这也是道送分题……后面!你们干什呢!”老王正在讲题,后头发生什他知道,就是懒得搭理,这会儿忍不住,“叫什啊你!说你呢,张钊旁边那个新生!”
苏晓原委屈到不想说话,恭恭敬敬地站起来,眼睛瞟着同桌:“苏晓原。”
“苏晓原是吧。”老王记下这个名字,“怎,学习好就不上课?要打球和他们几个从后门走!别耽误别人,好歹屋里还有听讲呢!坐下!”
“嘿!叫他下啊!”门外急,“你捅他下,睡着你叫他下!”
苏晓原对中学生肆无忌惮胡闹彻底无奈,拿笔轻轻地捅左边下。“喂,有人叫你呢。”
“干……”张钊早就醒,腰上像被人挠把痒痒,柔柔软软。昌子和何安都是拳头呼过来,这种叫醒服务他还没享受过,“肯定又是借球儿,他妈篮球又不是公用……跟他们丫说睡。”
说完翻向左,残局留给同桌。
苏晓原从来不在课上说没用话,更何况自己坐第三组,离后门老远。“他……他说他睡啊,你们走吧,快走吧,们这儿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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