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着张钊课桌吃饭,挡出路,他只好和看着最好接触那个商量:“何安,麻烦你挪下凳子,出去趟。”
“诶,行,不好意思啊,占地儿大……”何安倒难为情,挪着凳子往旁边蹭。
张钊总觉得他走路颠颠,满脑子都是先套近乎再欺负幼稚套路。“喂,你是不是去小卖部啊?带你去!”
苏
“你就算吧,都国二,奔着国家级预备,还至于这补?再说那多小姐姐疼你呢。”张钊故意挑肉菜,点儿不稀罕地往餐盒外头扔,好像扔不是肥肉,是嚼剩下口香糖,没什可惜。
“肉给他,菜给剩下啊。”陶文昌怕手里这盒也被安排,拼命往嘴里塞,“盒就这点儿,够谁吃,喂麻雀似。”
“你少吃点儿也好,谁知道下午谁又约你。”张钊和他俩是初中升上来,几年交情,要说偏袒绝对是偏何安。但陶文昌确实不差这顿,晚自习8点结束,手机从7点半肯定微信不断,约他小姑娘多。
校内校外都有。
陶文昌把剩下菜扒到米饭上:“晚上约也不敢吃啊,教练天天掐表盯着呢,谁敢胡吃海塞?何安你可别听他,还是吃白水煮鸡胸吧,还几桶蛋白粉吃不完,后天匀你两桶。”
苏晓原不回答,张钊说话总是气势汹汹,弄得他没准备。
“所以你中午不吃等着下午喝西北风吗?”张钊又问遍,“用不用班长带你去小卖部?请你吃午饭赔罪吧。”
干,小酒窝呢?
跟何安说话就笑,轮到自己就摆脸色是吧?
不就是没扶你把吗?真把餐盒打翻,半个班人没饭吃你出钱请客啊?
“别别别,家里还有呢。”何安块儿头最大,却是仨人里最老实那个,既不敢像张钊说放弃就能放弃,也不敢像陶文昌那样,把钱都扔在别处上。
就因为家里经济条件,体特这条路他差点儿不想走。运动服、训练费、食宿费……都是钱,更别说大大小小比赛,市级省级都不能落下。要不说没钱别搞体育,大概就是给孩子们提个醒,这是条烧钱路,还会耽误文化课。
可走这多年,文化课早落下,除这条,他没路走,拼也得闯。
苏晓原假装审题,耳旁却是他们说鸡肉、牛肉怎做最好吃又热量低。什西红柿炖烂提味儿,无油烤鸡胸再洒黑胡椒勉强能吃,笔下草稿越打越乱。
原本还能忍,被他们说得好饿啊,想吃大姨做炖牛腩,饱饱得吃上顿。
苏晓原不说自己因为腿不方便所以宁愿饿顿,拒绝得很腼腆:“不用,饿顿不打紧。想多做几页练习册。”
“真哒?”张钊眨眨眼睛,“这不是怕你饿嘛,咱们往后都是同学,互相照顾应该。”
“那你以后能不能说话时候别随便动手啊?没你们结实,你手劲儿太猛……”苏晓原终于找到丝被新班级接受感觉,自小不合群他很吃这套,“先写练习册,下午要是饿,你再带去小卖部吧。”
张钊不尴不尬地拿着陶文昌没动过那盒营养餐,得,人家不领情,转手给何安。“你多吃啊,增肌多摄入蛋白,周末给你家送50斤牛肉去。”
陶文昌半张着嘴:“钊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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