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对薛业态度挺叫人看不明白,要张钊说,他对这个小跟班儿真不算好,可该罩他时候也出头。但点儿面子都不给薛业留。
“你他妈怎又让春哥给罚?”祝杰捶着小腿,也是双跟腱很长田径腿,“罚什?”
薛业不想说,他把祝杰当自己偶像,怎敢叫偶像知道自己成绩。“没怎罚……你不是急着走嘛?要不你先走吧,还得找春哥去。”
张钊看好戏地来句:“呦,没罚完吧?”
祝杰这才看眼张钊,眼里头都是轻视。“他挨罚是他活该,轮不到你逼逼吧。”说完从台子上跳下去,看着很反感薛业给自己拎包,“走啊,以后别等。”
“你丫找不痛快是吧?”张钊烦死这俩,可领操台是公用地方,轰也没法轰。
祝杰情况和陶文昌差不多,家里条件好,运动包都是大牌,走体育是真喜欢这行,可偏偏不把它当专业培养。
真想当专业培养,早就被省队挑走。他们当体特,更多是享受,享受运动天赋带来喜悦,并非成就感。
“可没给你找不痛快,操场你家开,就你能来这儿休息?”俩人积怨已久,从初中入队到现在,随时都能打起来。可越近体考,祝杰也不大敢和张钊来硬,他是不练,考不考都无所谓,自己玩儿不起。
“杰哥你喝水。”薛业给祝杰拎着包,毛巾、饮料挨个儿拿出来,迷弟捧着巨星似,“杰哥你腿还疼不?”
陶文昌看不上薛业还有点,这哥们儿蔫坏,从前给张钊打过小报告。“看见没有,你杰哥不爱搭理你,人家女朋友等着呢,用得上你端茶送水。”
在这方面祝杰和陶文昌画个等号,俩人都是小姑娘不断。晚自习之前有个高二女生直接来9班门口找祝杰,祝杰也不掖着藏着,直接领人家吃饭去。用得着薛业时候用下,用不着直接甩屋里。
所以有时候张钊特别不明白,薛业你丫图什啊,好好非搞个人崇拜那套。可能是瞧这会儿薛业太可怜,张钊没有怼他。祝杰走,他也走,直直跑到春哥那头儿接着挨罚。
何安直没说话,嘴笨,和田径队人也不熟,只是瞧着薛业极不标准深蹲姿势感叹:“钊哥,有时候觉得体育竞技这东西特别说不清楚,你说你条件这好,不练多可惜,要是你,谁也别想拉下来。你再说薛业,就他那样儿都能上国二,怎就不行呢?”
“你行,这是体育生道坎儿,鲤鱼跳龙门懂吗?”张钊砰地拍他下,“干,这大厚背,震得掌心发麻,
祝杰去年训练把韧带拉伤,伤得不轻,明显不太愿意接这个话题。“不是让你回家别等吗,你怎还在啊。”
“,……”薛业成绩在队里不怎样,马马虎虎擦着国二边儿上来,不好意思说自己叫教练给罚,“看你还练着呢,想等你把。”
“去……你丫可真深情。”陶文昌最看不惯他,揭他底细,“刚才让春哥给罚吧?”
春哥是中田径队总教练,名字里带个春字,大脸盘儿北方汉子。队里都挺怕他。
“什深情不深情,你丫有病吧?”薛业举着水杯给祝杰,祝杰嫌他用过,不要,他又悻悻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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