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英语老师听见动静,只抬头找找,又低头看教案,连讲台都懒得下。苏晓原脸红得像山寨年画娃娃,才想起来,这已经不是从前实验中学,这里是和区中高三9,没人管个班。
这种犯罪感直持续到考试结束,卷子收完,体特生拎起包往外头冲,和其他几个班抢训练场地。张钊慢悠悠过来,碰下发呆苏晓原。
“不至于吧,给看看答题卡能吓成这样?”他笑话着个尖子生底线,又往他脚下看看,“吓得尿裤子?”
“你胡说。”苏晓原骂得有气无力,“你还是班长呢,不会题你空着,考试作弊到最后骗是你自己。”
张钊坐在课桌上晃腿,眉毛紧紧皱。“你说话跟妈真像,她就爱唠唠叨叨……不说,你饿不饿?给你买吃去,吃完咱俩出板报。”
张钊对自己那照顾,他喜欢吃,那就给他带着吧。
下午,整节整节课全是英语,夏天本来人就容易犯困,半个班清醒着就很不错。前两节讲题,后两节随堂测试,正当苏晓原发愁英语试卷也太过简单时候,左脚腕被人勾下。
是张钊!苏晓原慌张着瞥他眼,赶紧又看试卷。他这是要干嘛?
张钊抬抬头,睡眼迷蒙。他也小心着,看看题,又看看老师,再看苏晓原,然后挑下眉毛。
这是要……要自己帮他作弊!苏晓原从没干过这种事,从前班里更是不可能,有人作弊立马被监控捉住。
家娶回来,这就是他这辈子人生轨迹。
再远点儿,万生个臭小子,从小教他扔铅球,这辈子齐活。
“钊哥,今天下午训练你来吗?”俩人吃饭都快,两盒营养餐瞬间没。
“不去。”张钊已经退队,再回去多他妈没脸。更何况队里现在把手是祝杰那个野逼。
“那你下午干嘛去啊?”何安觉得奇怪,“又找你堂哥去?”
不行吧……干这个事儿,他害怕。
这好资源坐旁边,除抄作业当然要方便考试。张钊又看眼老师,随即摇摇头,把卷子往右边移。
没事儿,不用怕,老师不管,发现算。俩人桌子挨着,他把这句话写卷子上。
苏晓原根本不敢往旁边看,好像看眼就犯大罪。张钊卷子却而再地推过来,他没办法,然后趁老师不注意,想给答题卡给张钊瞥下。没想到刚推过去,直接就被张钊拿走。
正儿八经地压在自己答题卡下头,光明正大地抄。
“他?找他还不如回家遛儿子呢。”张钊神秘地挤挤眼睛,想把下午时间空出来,戳肥皂泡儿,“下午苏晓原出板报,看着他。”
何安更不懂:“看着?人家好不央央地出黑板报,你个屁都不懂看着干嘛啊?”
“就他那脾气,小姑娘似,没人看着,不得让班里欺负死?”张钊笃定地说道,很是嚣张跋扈。何安又不说话,心里想却是真没人欺负人家,就你,就你。
苏晓原回家,家中只有自己,小运初中远点儿,在学校里吃。饭菜都在冰箱里,陈琴疼他,抽时间也做出四菜汤。他很快吃好,临走时候路过糖匣子,下住脚。
想又想,苏晓原从堆缤纷包装糖里挑出两颗大虾酥,装进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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