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从厕所回来,在校服上胡乱擦手。“你怎还不走啊,等着下午喝西北风是吗?”
苏晓原捧着玻璃罐,像捧着千金不换大宝贝:“看韩老师叫祝杰出去,想着是不是得告诉你声,就没走。”
“告诉
张钊说口地道北京话,吞音,大段地说出来苏晓原总想笑:“那该怎谢你啊?”
“你让戳下酒窝行吗?”张钊半开着玩笑,心里有股蠢动。
“这个不行。”苏晓原身子扭,并着腿背向他,“你这样儿,像个流氓。”
“开玩笑你急什……你心里摸摸正,是真流氓吗?”后脖子小白肉,张钊也挺想戳下,“跑鞋坏,放学你陪买双新去行不行?”
苏晓原扭过来,像头回听说:“什,跑鞋还能坏?”
过个周末,又到周。
天气已经不热,但张钊训练时候还穿得很少。5公里热身,再小步跑、高抬腿跑、后蹬跑30米各3组……折腾下来也浑身湿透。
上课铃响完,出现在苏晓原左边,除个刚换好干净衣服张钊,还有瓶黑乎乎东西。
“这什啊?”苏晓原偷偷问,鼻尖儿红着,像被谁咬过口。
“归元膏,钊哥自己熬。”张钊怕叫他闻出汗味儿,每回上来都换里衣,“问中医,你老不好可能是免疫力低,吃这个,补。”
“必须必啊,半年跑废双,有时候是气垫,有时候是鞋底子。”张钊把中医嘱咐他重复遍,“记着啊,晚上先吃勺,要是不上火话再吃两勺,否则你鼻涕鼻血起流。剩下那堆失败分给何安昌子,好东西不浪费。”
这话犹如耳旁风,苏晓原在盯张钊跑鞋。是啊,自己从来不能跑,别人都知道常识,自己听都没听过。原来跑鞋还能生生跑坏,真羡慕。
上午很快过去,中午苏晓原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吃饭。归元膏不舍得放书包里,他想拿着,想两只手起拿着,直接拿回家。
“祝杰,来,出来趟,昨天跟你说活动有名单吗?”韩雯在门口说。祝杰正听歌呢,瞧瞧老韩,放下耳机,和正给他摆餐盒薛业说:“你先吃,别等,过去趟。”
陶文昌总说薛业没骨头,在祝杰身边跟丫鬟似。果真他把餐盒盖,不动筷子,拿过耳机继续听。明明祝杰说让他先吃,他偏不,看着是想等着俩人起开动。
苏晓原拿尾指抹薄荷精油,鼻涕擤多,脑子总晕乎乎。“不要,妈给买好多药呢,西药快。”
张钊不甘心地塞给他:“那你也吃这个试试,没毒,自己都尝。”
“……没怕有毒,这东西挺贵。”苏晓原知道这个,金牛座小算盘敲敲打打,“无缘无故要你东西,不合适。”
“也不是特别贵,爸妈也给生活费啊。”钱不重要,张钊费得是工夫,而且,还非常想让苏晓原知道自己费功夫。
他像个汇报成绩小屁孩儿:“但做好几次,黑芝麻、核桃仁、东阿阿胶、冰糖,怕你失眠还抓红枣桂圆,光是枣核就摘好半天。再起放到锅里匀,黄酒搅和搅和,盖好放到大锅里隔水蒸……失败好多次,老拿捏不准火候。这周末没干别,现在冰箱里头存堆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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