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哈尔滨冬训营,你明年再冲把。”张钊脚踩住铁铲,往上起冰。每年这个时候他和昌子都要来帮何安,鬼知道是谁家下水道跑水,总能跑进何安家水泥地缝里。不及时清理,他家这几个台阶都保不住,全得让冰拱起来。
何安不说话。
“干,你不会是……”张钊有不好预感,他想说你不会是不打算冬训吧,结果回头看到何安棉鞋冒出絮来。于是再生气也不说,否则自己话就跟何不食肉糜样,屁说服力都没有。
还招人恶
“啊,对。”何安总结半天,话还是叫张钊说,“上回说要抹脸,那贵,幸亏你帮他。”
张钊哪儿懂这个,多亏小光哥有存货。“没辙,你看他俩那好,咱们也不好开口劝啊……不想这个,铲子给,帮你挖!”
手机刚好震,是苏晓原回复。照片里是只小白手,正在拿新钢笔写卷子。张钊又有吃完南孚感觉,节更比六节强!
何安家是在个小院最里头,每年下雪都要扫。否则冻上冰,爸妈上台阶不方便。“今年雪有些大啊,刚扫过回,底下硬邦邦……”
“让你买大粒儿盐,你买没有?”被照片刺激到,张钊浑身带劲,仿佛在上甘岭开山造田。
冬训哥们儿往外跑。“干,你丫再慢点儿,他妈就让雪埋!”
来人也是体育生,手里沓卷子。“没辙,班主任训话啊,说什下半年有多紧迫。这个给你,拿好啊,他妈去办公室顺出来,多没有。”
“谢谢谢谢,要不说咱俩铁呢。”张钊和祝杰本质差别大概就是人缘好,“这给你,也不抽烟不懂买什,凑合啊。”
“他妈都快戒,现在抽也不多。”对面把烟收,“可是你要卷子干嘛啊,不会是呲妞儿吧?”
“呲你大爷妞儿!他妈呲你!”张钊哈哈地揍过去,揍完抬腿上车,顶着雪往下所高中前进。赶到晚上8点才到何安家。
“买……”何安没舍得花钱,只买沙子。
“狗屁,瞧你那样就知道没买。”张钊拿铁铲子往下剁,手心热得发麻,“这钱不能省,万你爸妈摔更得花钱,找抡你呢吧。”
何安紧着摆手。“真不用,你看……自己这大个儿壮劳力,能用体力搞定事犯不着花钱。东边胡同还找扫雪呢,两户人都挺好,给算钱。”
“那能给你多少,你还是照顾好家里再说吧。”张钊继续剁地,脚底下冰咔嚓咔嚓碎开,“今年冬训怎着?”
这个事何安不敢说。“就还在中呗。”
“喂,昌子人呢?”来就瞧见只剩个大个儿。
“帮把院儿扫出来之后走。”何安穿着他爸淘汰羽绒服,脚上是双棉鞋,运动鞋不舍得穿出来,“女朋友又找,不定晚上能回来呢。”
“什人啊这是。”张钊虽然没见过这位小姐姐,按理说不该反感,可也没什好感,“自打他交女朋友之后手头都紧,冬训鞋都没换,看还是夏训时候那双。”
巧,何安也是这种想法。“钊哥啊,你说咱和那个女生不认识,这说无凭无据。可为什总觉得……”
“总觉得昌子叫人安排,对吧?”张钊给苏晓原发微信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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