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住啊,这个是,儿子。”刘香把孩子拉过来,“蛋蛋,这是小苏哥哥,给小苏哥哥鞠躬问好啊。”
蛋蛋很聪明,从满地鸡骨头判断出来肯定有事情。但他小嘴巴什都不说,只是很礼貌地鞠躬:“小苏哥哥你好,叫刘明知,这是爸爸。”
可他起身就变成小大人,转过脸询问刘香。“香爸爸你炸鸡呢?你不是说留着等起回家吃嘛,你在外面偷吃炸鸡,对不对?”
完,完蛋。苏晓原真想不到这孩子聪明成这样,还好……没有遗传刘香智商。
刘香早把炸鸡给忘:“诶呀,这个是……这个是刚才来只大狗,扑爸爸下,炸鸡……炸鸡被大狗吃,所以咱们回家就没得吃。你要是想吃,爸爸再陪你去买趟吧。”
天,走会儿就累得出汗。但更不想叫人看出来……叫人笑话。”
“你又没做什坏事,别人干嘛笑话你啊。”刘香思想简单,可被笑话感觉他能懂,小时候在外面说错话也叫人笑话过,“妈说过,这种情况很容易被人笑话。他们要是笑话,是他们不对,不是不对。你妈没跟你说过?”
“啊?”苏晓原抬起头,他没有刘香活得通透,提起妈妈来还是个孩子模样,“妈……妈她……”
不是陈琴不说,而是这个儿子把自己伪装得太好,太逞强,强到大人不用再安慰。
“你妈这人怎这样儿呢?”刘香急,“你知道吗,小时候脑子有点儿那个,傻,可不是傻子,是轻微智障。妈从来不说是傻子,她带治病,也不怕别人笑话。后来就好,别人笑话也不怕,妈说过,他们笑话,是他们不对。”
“不用,不吃,那都是垃圾食品。”蛋蛋边说,边从刘香双肩背里找手机,用脸什都明白、你不要欺负是小孩子表情对苏晓原说,“小苏哥哥,刚才爸爸是不是被你哈士奇扑倒啊?”
苏晓原赶紧赔不是:“是,都是错,没拉好。你炸鸡多少钱赔给你。”
“蛋蛋你别急,没磕着。”刘香怕儿子给大哥打电话,大哥多忙啊,不能总因为自己照顾不好自己,就往回跑,“小苏哥哥是个瘸子,所以才没拉住大狗,你别打电话。不然大哥他该着急。”
苏
刘香表情带有丝不属于这个年龄天真,再配上严肃铿锵语气,不显严肃,倒是有些可笑。
可苏晓原没有笑,这话没人告诉过他。大姨和大姨夫爱是用己之力设立出屏障,保护他这个小瘸子,屏蔽掉所有能刺激他信息。就连妈妈也是,家里家外不许提腿、跑步、运动这些词。其实这也是种爱,甚至溺爱,不能说不对,只能说每个人爱方式不样。
“你自己个人住,还是和你说大哥住啊?”苏晓原暂时有些懵,直以来他只想着不让别人笑话,可刘香和自己思维方式是逆着,真是懵,“要不你等会儿,先把大狗送回家,再送你回去。你个人……”
“爸爸!”游乐设备远端跑过来孩子群里有个叫他,转眼到眼前。
苏晓原以为恍惚听错话。这个小孩儿叫刘香什?叫爸爸?所以说……刘香不仅结婚,还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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