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训营宿舍里,张钊累成狗样瘫在床上,算着还有几天才能回北京。倒不是训练累得他打退堂鼓,是心里有个人总闹腾他,圆眼睛,小酒窝,水汪汪对视还倍儿害羞。
刚要打电话,手机却先响。苏晓原从不主动打过来,吓得张钊跳,别是出什事吧!
“喂,怎?”张钊起得猛,腹肌酸得像撕裂样。怪不得人人都说异地恋没法谈呢,牵心。
苏晓原放学又来,正在张钊屋里,满地都是旧衣服。“也没事……就问问你,好些运动服都存旧,作业写完没事干,要不要……扔洗衣机里啊?”
干!给自己洗衣服!张钊内心蠢动直冲小腹,恨不得明天立马成年。“别,别,你别干活,运动服好些都没洗过,脏不拉几臭烘烘,你复习要紧。”
不行!”陈琴立马拒绝,半心疼半严厉,“那不是你能学,听妈话,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
苏晓原是想学,可他也解母亲,这个心结时半会儿解不开,这是她十年来心病。“那……不学。可你得答应啊,往后别再拿这个事怪自己,都不怪……这个不怪谁,真不怪谁,就连给打针小护士都不怪。你说她是故意吗?肯定不是,她也想当个好护士啊。只能说,这就是命里苦,呢,先把苦吃完,往后都是甜甜。”
甜甜,苏晓原突然想到那个最爱吃零食人,张钊。以后生活费都给他买甜食吧,喜欢个人,苏晓原就想给这个人花钱,大把花钱。
“你啊,尽胡说。”陈琴最后把泪叫孩子逗笑,“也不知道你随谁,从小最会说话。”
“那肯定是随你。”苏晓原直这样觉得,“妈你知道吗,现在想起爸打人样子……都害怕,到现在,看见别人打架还害怕呢。可你那时候多勇敢啊,敢和他拼命,否则他肯定连小运起打。”
“3套文综卷子都做完,正好歇歇眼睛。”苏晓原学习起来特别拼,坐下就是几个小时,钢笔从吸饱水能直接写到没水。现在他拿起件来,嗯,是脏,没洗过,汗味儿不小。
“怪不得凯撒扒你柜子,臭死。”他假装闻闻。
“……”张钊被怼得没话说,小仙鹤是什人呐,满身清新冒肥皂泡儿,自己浑身臭汗,“……这不是,没人管嘛。体特都这脏,又不是个……你别动,
“唉,这些就不提。”陈琴摇摇手,“来,吃饭,吃完饭下午还有课呢。”
“可就是随你啊,那多人劝你别离婚,还不是勇敢地离。要不然咱们仨指不定过什担惊受怕日子。妈你看,虽然两条腿不样吧,可也勇敢站起来,所以随你。”苏晓原终于把堆积多年话说完。
“傻小子,快吃。”陈琴给自己盛汤,俩人起坐下,“多吃啊。”
“妈你也吃……这汤好喝,得多喝几碗,下午还有英语考试呢,上回月考英语141。”苏晓原露出脸小馋猫相,“这几天小运可能心情不好,妈你多陪陪他。他是弟弟最解,心不坏。是兄长,比他懂事是应该。”
“嗯,妈听你。”陈琴心里有很大震动,小原原是真长大,再多苦也没能阻拦他长成可以独当面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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