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门口,苏晓原定定神,等脸不烧才开锁。妈和弟弟都在,他打个招呼径直钻进卧室,踩着凳子去够衣柜上行李箱。
很大个箱子,里头装着好些在南京用东西,只是箱子放得太高,直没动过。
陈琴听见动静,进屋先吓跳:“啧,这高也不和妈说声,下来!快下来!摔着怎办?”
“又不是小孩儿,怎会摔着啊。”苏晓原高抬着胳膊,从拉开侧兜里掏东西,再往下跳,整个人歪在床边,“妈,你看,这蹦还挺准吧,正好扶着床。”
“你这孩子!”陈琴汗毛都吓竖,“有什东西妈给你拿,还有你弟呢,不许再爬高啊!拿什?”
咱俩算正是交往啊。你不许平白无故不理,现在……现在是你男朋友。”
“没平白无故不理你过。”苏晓原避重就轻,羞羞地推他,“你快走吧,出租车还等着呢。”
“你还惦记着打表计费啊?宝贝儿,你为省钱样子像极爱情!今天睡你家楼下都行!”张钊把小白手按在胸口发誓,“今年6月份就成年,为你……,定考上北体大!”
誓言之所以动人心,大多是压遥不可及赌注。可这誓言发得像个笑话,没有男人是这发誓。但张钊就敢这说,用他颗真心说幼稚话,再全捧出来送人。
苏晓原不声不响地垂下头,又点点,这就算认。“那你……那你加油,得上楼去,不然……妈和弟该着急。”
苏晓原把手摊开,是张扑克大小佛牌,金灿灿。“拿这个,这个还是大姨专门去五台山给求呢,据说特别灵验。”
陈琴沉下脸色,知道这是什,因为她也求过。别说五台山,但凡有些名气寺庙她都求遍。“唉,这些啊……这些都不灵验,往后妈再多咨询咨询好医院。”
“不是,妈不是那个意思。”苏晓原猜妈妈误会,以为他还和小时候样,求大佛们保佑自己不瘸,“妈,其实……不可怜。这些东西往后也用不上。”
“用不上你拿它干嘛?”陈琴不愿意看这个,这些都是她身为人母不能实现梦,现实残酷,连还愿机会都没给她,“收起来吧。”
苏晓原推着陈琴往外走:“这个有用,妈你先出去
“行。”张钊心花怒放,“不行,你下巴伤……得看看。”
“诶呀不用。”苏晓原回味那个初吻滋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慌得手足无措,连怎亲、怎伸舌头都没记住,草率地亲遍张钊不放心,愣是揭开小纱布看看,还行,伤口没有化脓。刚才亲时候有多勇猛,现在就有多羞赧,俩人眼神都个劲儿躲对方,好像都知道,再对上会发生什。
“还行,不严重,等腿好,送你辆Specialized碟刹版vengedisc教你!”张钊都出汗,谁抱着喜欢人大概都要出汗,“那走啊……明天还在你家楼下等着,行吗?”
苏晓原面对张钊殷切要求只想点头。“嗯,那咱俩……明天见。”
“明天见,记着啊,往后就是你男朋友……到家发个微信,明天见!”张钊乐得屁颠颠,瘸着走。苏晓原摸着发烫红脸,也瘸着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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