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晓原这句,叫他品味到什是全世界最甜,心花怒放。
“哥刚才是不是和你瞎说八道?”张钊嫌站着累,坐在床边,脸埋在苏晓原小肚子上,“你别听他,他这人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别往心里去啊。要是说重,替他道歉行吗?”
张钊明明比自己高,可总是用小孩子姿态抱人,从苏晓原这个视角看下去,像个受好大委屈孩子。“没说太难听,就算说也赶不走。不怕。”
“真?”张钊双眼亮晶晶,今晚幸福个接个得来,全砸他身上。
“是,之前不答应,是怕你知道是瘸子,现在既然好,咱俩就踏踏实实好。”苏晓原摸他头发,像摸凯撒,给他顺着毛,“你不脆,也不脆,除这条腿不行,和普通男生样,比你还大1岁呢。小运闹脾气压根影响不着,是兄长,能让着都让着他。但你难受真受不住,所以苏瘸瘸赶紧过来陪张跑跑。”
就有股蠢动。“咳……你连这些都带啊,有,有新。”
苏晓原转身去书桌拿复习题,叹口气,说话语调很像个大人:“零食是给你,不知道你爱吃哪种,每样都买。眼罩不戴就睡不着,不过你放心,从小睡觉就特别沉,你可劲儿翻身折腾都行。你裤头穿不。”说到这,他回头看下张钊,还挺哀怨,“太大。”
“大……又不赖。再说你不是嘲笑小和尚个头不行嘛。”张钊站在床边,看着床琳琅满目零食。
有进口,有国产,光巧克力都不少种。他书包有多大?装4个满气篮球是没问题。可苏晓原这个小瘸子偏偏犯傻,背着那沉大书包,给他拎大包零食来。
这包,比他年吃还多。
张钊仍旧把脸埋在他小肚子上,心里酸得像没成熟青杏。他自以为妄想和坚强在苏晓原面前都是虚,原来这世界上最强大力量不是蛮横有力、横冲直撞,是温柔。
能化开切温柔,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宝贝儿你对可真好。”张钊揉揉鼻子,好久没被人哄把,做回小孩子,“该复习吧?”
苏晓原看看表:“嗯,明天模,还最后3个月,然后……”
“然后就该高考
“宝贝儿,你跑好多地方买吧?”张钊搂住他,腰很细,可是不软,是个男生腰,“你对……真好!”
苏晓原假装看习题,心思比张钊成熟得多。“也不知道你爱吃哪个,也不知道怎哄你。你别怪只会买东西,没谈过恋爱,咱俩这是第次……那天看你难过,心里不好受,做梦都是你为和小运吵架,为挨你哥打,还有……你妈妈事。”
这个是张钊心里最痛,搂人胳膊紧下。“唉,你放心,你钊哥没那脆。”
“知道你不脆,可是受不。”苏晓原直以为自己很能忍痛,但现在发现有种痛是忍不,这种痛叫感同身受,“有什事咱俩起担着吧,比你大1岁,哄着你。”
“有苏哥你这句话就行,值。”张钊不愿意在这问题上说太多,他接受不母亲骤然离世,但并不觉得自己最苦。世界上那多人呢,谁都有份苦,也没人天天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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