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太没用,不像个兄长,也不像个儿子,关键时刻没法保护家人。
“就说你吃多吧……”苏运怎都想不出来,他哥那个体格能消耗这大饭量,吃完肯定不舒服。苏晓原个劲地吐,只好他去开门,谁知
这顿饭,是苏晓原吃得最累顿。既要给张钊使眼色,又要安抚弟弟,bao脾气。他是兄长,比小运懂事是应该。又是张钊男朋友,拉住他不惹事也是应该。但积攒多年压力并不懂事,仅仅顿饭功夫就占据苏晓原全身。
每条神经都上发条,拧得快要绷断。
吃完饭,张钊暂时告别,约定1个小时后肯定回来。他这走,苏晓原彻底被脑神经里咆哮声击垮,这感觉就像是苏景龙留在他脑神经里味毒药。明明十多年过去,可这种毒深沁入骨髓,只等待并而发,继续荼毒。
“你还吃啊?”苏运是最先发现不对劲,把给冰箱门关上,“刚才就吃两碗饭,谈恋爱他不管饱是吧?”
苏晓原嘴里还塞着半块点心,唇边沾着糕点渣,神色恍惚。“……最近睡得晚,可能消化得快。”
不经大脑,你生气吧?”
苏晓原摇摇头,比起被张钊拎出柜,弟弟拿刀更让他后怕。“知道你好心,可家事就是滩烂泥。在南京时候听大姨打电话,也是偷偷和妈商量搬家。他们都不告诉,可什都知道。小运这些年过得不容易,爸他……”
“他打过你?”张钊冰冷手背蹭蹭苏晓原脸蛋。
他气炸。
这漂亮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你也不怕撑着。”苏运打开冰箱翻饮料,翻吓跳,“妈买斤半枣泥糕,你全吃?你撑不撑啊!”
“……饿。”苏晓原坚持咽完最后半口,突然门铃响,吓得激灵。会不会是苏景龙找上来!
“宝贝儿,!”张钊又后悔,不该按铃,应该直接说话,“回来!”
“哦,是张钊啊。”苏晓原失魂落魄地走去开门,手刚放上门把,胃里翻江倒海抽搐感随即而来,他捂下胃,转头冲进洗手间。
接下来是持续不断呕吐声和冲水声。
“忘。”苏晓原睫毛扫着张钊掌心,“现在不怕他,是家里男子汉,他再来,真和他拼!大不鱼死网破!”
“你和你弟还真是像,来不来就拼。”张钊很懂这哥儿俩心思,人不逼到定程度谁也不想拼,只有真走投无路,被逼无奈,才会想以命抵命这条绝路。这不是勇气,是没有办法。看苏运反应,可想而知苏景龙这些年来是怎样纠缠不放过,他们没办法,也不能躲辈子。
“妈说,报警没用。”苏晓原很珍惜弟弟东西,手里是苏运考117分数学卷子,“从妈没离婚开始,她就报警。可警察说这算家事,最多就劝和。离婚之后也报过,可警察听是前夫只会和稀泥,还把事情划做家事,最多劝们换门锁,只好带着俩东躲西藏。妈带去治腿,小运只能放在邻居家,很可怜。”
张钊静静听完,心如刀绞。“现在有,你俩专心考试,别慌,问题不大。”
这会儿苏运从厨房出来,端着盘子往桌上搁。“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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