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跟妈说!”陈琴心急如焚,急起来偏头疼毛病犯,眼眶炸裂般疼,“还想瞒着?你俩商量好?苏景龙什样你还不知道,你哥小时候差点被他打死……”
“妈你别急,听说。”苏运拿出白花油点在陈琴太阳穴上,“这事怪行吗?回来比他早,所以让爸逮着他。”
陈琴痛苦地叹气:“妈不是这个意思,打你照样心疼,他……”
“他就是来要钱,没别。”苏运照着张钊教话说,“妈你放心,这几天亲自接送他上下学,苏景龙就是找软柿子捏,要钱,也不想在中考之前惹事,先拖着他。”
“不行!”陈琴当机立断,“妈来解决,咱们不能躲他辈子,不然他以为咱们永远怕他,是……妈年轻时候确实是怕他,现在这把年纪还有什豁不出去
张钊在陈琴下班前离开,临走前苏晓原烧退,脸上红肿变成淤青,像拔掉几颗大牙,凸着,反出青色。
怕妈妈发现,苏运模棱两可地说哥最近累,想早点睡。隔日早,苏晓原趁妈妈没醒,顶着两个青腮帮子上学,吓坏全班。
特别是老王。上半学期他看不上9班苏晓原,可摇身变成自己班里学生,老王那蓬勃教师责任感立马显现。
卷子单独给、单独判卷,开小灶更别提,苏晓原课间趴下眯会儿,他都会和汤澍使眼色,谁也别吵吵。放学前老王特意将人留下,仔仔细细问通,生怕是孩子三模滑铁卢把家长惹怒,被爸妈教训顿。
苏晓原怎敢说,说这是亲爸要钱不成才打?老王问不出来也没办法,又做半小时考前心理疏导才放人。
“当然想!”苏运眼里有可怕火种,火种名字叫仇恨,“今天?”
“肯定不是今天,他妈也得安排。”张钊眼睑抽动,“比你更急,要不是兄弟拦着你爸今天半条命都没,妈……今天5月21号,中还有10天课彻底放假,歇周就是高考。咱们赶在高三放假前把事办!”
苏运眼里带恨地问:“可是……你真有办法?”
“有,这办法很自私,看你敢不敢。”张钊非常实在地说,“眼下问题是,怎把你哥挨打这事瞒下去,别让你妈知道。”
“妈11点下班,他那脸也消不下去啊。”苏运也在担心,“从小妈最疼就是他。”
可这事能瞒过别人,瞒不过陈琴。
“小运,你复习呢?”陈琴推开卧室门,“妈有事问你。”
苏运料到最多瞒住天。“什事啊?”
陈琴带上门,直截当地问:“苏景龙是不是找过你哥?”
“咳……是。”苏运给妈让座位,帮她捏肩揉背,“就昨天。”
张钊不耐烦地白眼:“少来,你妈疼不疼你心里没有逼数吗?就说你妈疼他多,你哥疼你也比疼多。”
“废话,是他亲弟弟,你算个屁。”苏运边给电解方程式配平边挑衅,“你和能比吗?”
“你别找打啊,弟弟行为。”张钊吹个口哨,把儿子叫过来掰开嘴检查,“妈,还真是断颗牙。”
沙发上层狗毛,苏运脸很臭地问道:“什时候把狗弄走,家地方小,三个人住,还得养着条狗。”
“忍着!”张钊不想多说句,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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