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刚提醒纪枣原时，她说
却是：你看指示牌。
是挑不出什
错处用词。
也是越想越觉得怪异用词。
谜
纪枣原习惯穿妈妈熨好裙裤制服，季圆音则常年套着沉闷运动服，低着头默默数脚步，两个人并肩走在上学路上，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
要不是今早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纪枣原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小表妹着装变化。
不过青春期少女嘛，突然觉醒
爱美意识很正常，纪枣原不过惊讶片刻，就立马把这件事丢到九霄云外，又开始痛苦地思考起那条诡异短信来。
——非常值得理解。
身为个崇尚科学社会主义好青年，当有天，你突然发现自己生活里竟然出现玄幻元素时，就算你小表妹拿丝袜套头去上学，你都会觉得很正常。
“……哦，真是，下没反应过来，多亏你。”
纪枣原庆幸地拍拍胸口，把手机塞回书包里，弯起眉，“那
先过去，拜拜。”
“拜拜。”
出于礼貌，纪枣原还是停会儿，目送着女生纤细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上旋光影里。
然后她忽然注意到，季圆音今天竟然把衬衫塞进裙腰里。
“嘟——对不起，您所拨打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对不起，您所拨打号码正在通话中……”
——折戟沉沙。
纪枣原烦躁地叹口气。
啊西。
她就知道。
语文阅读理解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东西。
毕竟很多时候，连文章作者自己都搞不明白，那些标准答案写都是什狗屁玩意儿。
所以纪枣原坚持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走在路上，时不时就掏出手机看眼。
最新短信还是那条“如果回到09年”，明晃晃竖在屏幕最上方，刺人眼睛生疼。
当然，这时候纪枣原还比较肤浅。
肤浅到只看见季圆音外表变化，却没注意对方措辞。
暨安中班级指示牌常年不换，升学时只会让每个年级往下搬个楼层。
所以大家都非常清楚，每层楼会有哪些班级。
季圆音已经在中读年书，期间经历无数次排考场、上选修课、班级轮流检查眼保健操和教室卫生。
还穿长筒袜和棕色小皮鞋，长发柔顺地披在脑后，背影望过去非常乖巧，非常日系。
和以往她大相径庭。
事实上，暨安中除教学成绩，就是以精致校服闻名于市内。
比方说夏季校服，有两种制式，种是纪枣原身上传统运动套装，另种就是季圆音身上白衬衫和百褶裙裤。
但在之前夏天，两个人着装刚好反下。
真是糟糕透。
“哎，表姐，等下。”
胳膊被拉住，季圆音在她面前挥挥手，召回她思绪，“你往哪走呢。”
“嗯？”
对方指指右手边廊道：“你这学期不是转到理科班吗，你看指示牌，高三班到六班都在二楼呢，不用再往上爬。”
号码也是。
135****7369——她自己手机号码，个数字不差。
纪枣原盯着那串数字沉思估计得有五分钟，到底还是没控制住内心欲望。
她小心翼翼抬起食指，摁下旁边通话键。
以种破釜沉舟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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