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血条急速下降,沉默
四平八稳,风轻云淡。
但不知道为什,纪枣原忽然就住嘴。
……
这周是大星期。
纪枣原在家躺两天,除吃就是睡,企图也没心没肺猪猪状态,来缓解内心悲伤。
反而是前面司机叔叔,笑呵呵地开口劝句:“没办法。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嘛,大家都只能习惯,只求老天保佑不要把大难降临到自己头上就好。”
“……真是不公平。”
纪枣原又低声感叹句。
然而这次,旁边谢夏谚终于开口。
“没办法。”
纪枣原抱着膝盖,语气低缓,“但实际上吧,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地方,抢劫案伤人案强*案命案,并不少见。”
谢夏谚微微怔住,不知为何,竟然下意识握紧拳头。
“你知道吗,前几天,还在城西那边碰到个出狱囚犯。”
女生嗓音很轻,语速很慢,带着淡淡沙哑,听上去像是在讲故事,又像是在叹息。
“还小时候,有个无辜人因为他死掉,虽然不是被他杀,但在看来其实没差,不过法律讲究实际情况,再加上他律师很厉害,最后只判十年刑,又因为在牢狱里表现好,只坐六年牢就出来。”
撅过去。
纪枣原垂下眼眸,淡淡叹口气。
跟着谢夏谚迈步离开。
直到后来上出租车,开出去好远,她才看着窗外棵棵扫过行道树轻声道:“生命都是很脆弱。”
谢夏谚微微抬眸,望向突然发出人生感叹女生:“嗯?”
因为这次考试考不错,纪父纪母也难得纵容她次。
大纪说她这几天要去迪拜出差,基本上是没空陪她聊天,让她闲事莫管,好好学习。
小纪在深更半夜孤独时候,只能找谢夏谚打游戏。
而谢夏谚觉得她打游戏水平比化学成绩还垃圾。
有次,他都已经定住BOSS,纪枣原还能把终极大招给打偏。
他重复遍司机刚刚说话,语气淡淡,“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要适应,要,”
“还是适应。”
纪枣原本来还有满腹言语想要倾诉。
但是偏头那刻,她忽然看见谢夏谚搭在膝盖,被指甲陷出个血洞右手掌心。
偏偏神情还是如既往,甚至连眉毛都没抬起来。
“那天看见他时候,他已经开家面馆,娶妻子也生女儿,看见他抱着女儿坐在店门口玩国际象棋,他妻子在旁边给他们煮水饺,家人其乐融融,看上去非常幸福。”
“但是你说凭什呢。被他害死人,原本或许可以有比这更幸福人生,却因为他而莫名其妙地断送生命。而他作为半个杀人凶手,不,就是杀人凶手,杀人犯只需要坐六年牢,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过自己好生活。”
……
车内沉默许久。
身旁静悄悄,谢夏谚直没接句话。
“没有,就是今天又忽然发现,死亡真是件很容易事情。”
“又?”
“你也知道爸爸在警局工作嘛。”
她笑笑,“所以听说过很多类似事情。”
“你看着暨安像是个小地方,非常安稳又非常平静,连抓到个外省嫌犯都能引起这大轰动,感觉就是很安全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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