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其实送她回家就好,纪枣原自己当时也说,家里有药箱,什云南白药和红花油都是齐全,可以自己处理。
但语文老师才刚好点头,谢夏谚就忽然问句:“今天晚上为什没人来接你?”
“额……爸爸妈妈正好出差。”
“家里还有别人吗?”
“……表
现在纪枣原,还不清楚自己黑历史已经被永远地记录下来。
她路都安安分分地坐在车后座,两只手握着车边边横杠,身体尽量往后靠,不吃校草点豆腐。
甚至还时不时夸几句对方心底善良车技好,仿佛全世界再也没有比谢夏谚更好同桌。
谢夏谚:冬天风声呼呼啦啦阻挡所有噪音,只感觉有个姑娘坐在后面好像是在唱哆啦A梦。
……
“许老师在拍照。”
女生小小声回答,“刚刚那个角度太丑。”
“……”
有时候,谢夏谚真搞不懂这姑娘脑回路。
在些无聊事情上老谋深算像在演九子夺嫡,真到关键时刻又天真烂漫很二次元。
“但是短短十分钟,你已经叹十七次气。”
“……你数学能力真好。”
说来荒唐,谢夏谚现在骑电动车,是从隔壁班语文老师那里借。
当时纪枣原扭伤脚扶门时候,正好撞上领着儿子要回家语文老师。
还不到三岁小朋友大眼睛圆圆,神情懵懂,稚声稚气地问她是不是腿断。
虽然这样说好像有些欲盖弥彰意味。
但是,纪枣原是真不小心扭到脚踝,而不是在故意用自残方式逼迫谢夏谚送她回家。
路灯昏黄光线下,纪枣原坐在电动车后座,感受着耳边呼呼吹过夜风,感到非常惆怅。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智障。
莽撞笨拙相原琴子放偶像剧里是足以让直树心动单纯小天使,放现实里就是整天闯祸闹乌龙倒霉催小笨蛋。
“到。”
电瓶车停在家药店前。
这个时间点,校医务室和街面上小诊所都关门。
医院又太远,而且为这点扭伤去医院实在是太过兴师动众,估计连医生都不愿意给她看。
所以,谢夏谚逛两条gai后最后选择是:到药店买药,然后手动帮忙化解淤血。
捉摸不透。
他转下把手,“呜”声,风驰电掣。
飘起来头发瞬间糊纪枣原脸。
在语文老师相机中,滑稽又狼狈,和前方侧脸英挺少年形成鲜明对比。
——当然,这是后话。
谢夏谚拎着她胳膊,在照顾小朋友和骑粉色电瓶车之间犹豫半秒,毅然而然地选择骑粉色电瓶车。
身高腿长表情冷少年,跨坐在娇小电瓶车上,怎看怎滑稽。
纪枣原注意到,在谢夏谚握着车把手准备出发时,英语老师竟然举着相机在偷偷拍照。
她下意识扭身对着镜头比个v。
“你在干什?”
纪枣原当然不想当笨蛋,但是很显然,爱情让她头昏脑涨,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步步谨慎,周全完美讨喜小公主。
她很烦。
“你只是扭脚。”
男生嗓音沉稳而无奈,顺着夜风飘到耳旁,“不是要去截肢。”
纪枣原在他背后无辜地眨眨眼,不明白为什忽然被cue:“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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