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哦?”
她觉得特别神奇,“你怎会在这里?是下来买东西吗?”
谢夏谚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蹙起眉,视线淡淡往下,抱臂俯视着她:“还想问你,你怎会在这里?”
“……”
纪枣原迟疑两秒,垂下眼眸,“来找你。”
反正她也早就习惯这烦人……
“纪枣原。”
熟悉嗓音忽然在脑后方响起。
穿过淅沥雨声,冷淡而温柔,清晰而模糊,就像什从天而降神音。
纪枣原整个身躯顿时僵住,差点没控制好平衡摔倒。
纪枣原摸遍自己身上所有衣兜和裤兜,只掏出两颗牛奶糖和根皮筋。
除此之外身无分文,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
她惆怅地蹲下身,想着自己要不要找家24小时便利店去问收银员借个电话。
可是……雨越下越大。
现在离开屋檐下,不出三分钟就会被浇个透心凉。
她叹息道:“真他妈冷。”
因为出门匆忙,她下半身就套条牛仔裤,上半身也只有件针织衫和棉外套。
外套尺寸很大,风从下摆灌进去,呼呼呼仿佛要把寒冷铸进血液里。
纪枣原握着个没电手机,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要不要干脆回家算。
——毕竟她既不知道谢夏谚家是几栋几号,也不可能站在楼底下喊麦。
纪枣原乖乖接过伞:“们现在
纪枣原穿上袜子。
但她并没有告诉谢夏谚自己已经出门。
主要是,她压根就还没有想好要怎跟对方措辞。
连半夜溜出家门这件事都只是因为时冲动。
或许是小时候看多谍战片刑侦剧吧,纪枣原非常厌恶那种“故作高深对伙伴隐瞒机密结果导致对方情报缺失所以最后badending”桥段。
“那你现在是在通过意念给传送脑电波?”
“是因为走到半路手机没电,身上也没带钱,还没带钥匙。”
在男生慑人目光中,她声音无比沮丧:“唉,真是太烦人。”
“……你还知道烦人。”
谢夏谚揉揉眉心,也不多说什,直接递给她把伞,“拿着。”
隔好几秒,才慢慢扶着墙站起来,而后转过身。
她睁大眼睛。
漫天雨幕中,有个黑衣少年,正举着把伞朝她走过来。
他脑门上还盖只鸭舌帽,但仅凭那迫人身高和漂亮下颚角线条,纪枣原就能眼判断出身份。
除谢夏谚不会有别人。
……天哦。
怎这难。
人倒霉起来原来真是会被全世界欺负吗?
行吧。那就这样好。
就让她蹲在这里被老天爷冻死好。
但是她摸兜才发现,她居然连钥匙都给忘。
想要踏进家门,就势必要喊醒爸爸妈妈。
然而她压根无法解释,自己究竟为什要在大半夜出门淋雨。
倒垃圾?
得吧。
所以她也决不允许自己成为这样猪队友。
黑漆漆雨夜,女生连伞都没带,沿着街道边慢吞吞地走,唯能遮风避雨就是瘦弱行道树和窄小店铺屋檐。
不到十五分钟,她就站在谢夏谚家小区门口。
与之同来是逐渐变大雨幕和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困境。
纪枣原望着眼前雨幕,神情惘然,语气忧郁:“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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