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见。”
季圆音直接打断她,不耐烦地揉揉头发,深吸口气,才勉强压抑住心中躁意。
从昨天晚上到此刻,她已经怀疑过自己无数次,找宋曦西这家伙合作,究竟是不是个好选择。
但是没办法,她也没有其他选择。
而电话那头宋曦西还在纠结:“不是
季圆音慌里慌张是如此明显,但纪枣原没有多追问句。
就如同直以来她对待她态度:管你做什,管你想要干什,你也别来告诉,不care。
这种无言歧视,就像无数把透明软刀子,每次,都能精准地扎在季圆音最自卑最脆弱地方。
比任何语言攻击任何□□伤害都来更致命。
季圆音深吸口气,握着手机,重新拨打之前号码。
生动形象地体现“做贼心虚”四个字是什意思。
纪枣原走过去,有些好奇:“这冷天,你怎在楼下打电话啊?”
“哦……就是,怕打扰到姨夫姨妈。”
对方笑笑,把手机塞回衣兜里,寥寥解释句就把话题转开,“表姐,你怎也起这早?”
“可能是昨天晚上吃火锅时候光顾着聊天没吃多少,所以六点多就被直接饿醒,睡也睡不着,干脆出来买早饭。”
“……那晚安,祝你好梦?”
“嗯哼。”
……
纪枣原揣着五十块钱巨款离开谢大佬家去买早餐回家演戏。
其实她还挺喜欢吃学校对面小笼包和鸡蛋灌饼,但如果不是从谢夏谚家出来话,她就算出门买早饭,也定不会跑这老大远。
有些挠人:“没零钱,都拿去吧。”
“那补课时候还你。”
“嗯。”
“对,你要给你带点吃吗?”
纪枣原看眼手机显示时间,“今天周末,爸妈都不上班,现在回去还很早。”
“喂?”
“喂。刚才怎?怎突然挂掉?”
“纪枣原回来。”
“什?”
电话那头女声明显变得凝重起来,“她什时候回来?她听见们刚才说话?季圆音你是不是……”
纪枣原很自然地腾出只手来,“你带钥匙吗?出门才发现忘带钥匙,还想要怎把你们叫醒呢。”
“哦哦,带。”
季圆音把钥匙递给她,“表姐,你买这多吃啊?要帮你拿上去吗?”
“不用啦。看你刚刚电话还没打完,你继续说吧,就不打扰你。”
“……嗯。”
考虑到家里人胃口,她口气买四笼小笼包和四份鸡蛋灌饼,还有零零散散豆浆和油条。
结果没想到,正当她拎着大袋小袋回家,蹙着眉头思索要用什样姿态和语气敲开家门时,竟然就在单元楼下迎面撞见季圆音。
对方还穿着睡衣睡裤,只在外面披件厚外套,握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看见她那瞬,脸上闪过丝慌乱,匆匆说句:“有点事,等下再跟你说。”
而后立刻挂断电话。
“不用。”
少年揉揉头发,眼睛微眯,“洗个澡就睡,你买你。”
“那床单被套给你换下来放洗衣机里。”
“赶紧走吧。”
他语气困倦地挥挥手,“老子又不是不会摁洗衣机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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