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你姑姑跟你爷爷奶奶起住呢,有你爷奶在,她不会拿你怎样。他们家里也没小孩,三个大人带你个,肯定比这边来好。你看你姨夫经常加班到深夜,个人也顾不过来你们两个孩子……”
女生眼泪下就掉下来:“姑姑,你是嫌给你和枣原表姐添麻烦吗?前几天是不对,以后……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你
客厅内,纪母调小电视机声音,像闲聊般缓缓开口。
然而说出来第句话,就让旁边季圆音怔住。
她握着扫把,手指僵直。
“你姑姑也回县城,她说接下来几年都会在暨安住,帮着照顾你爷爷。所以呢,你回去之后,也不用担心……”
“回去?”
主动洗碗主动收衣服主动打扫卫生,没事时候完全不出现在众人面前,简直就像是回到刚来纪家时候状态。
她方面过心绪最激昂那个点,事后反思也知道那天晚上是自己过于冲动,不该这轻率地撕破脸皮。
所以拼命装乖扮好,希望能够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另方面又忍不住猜测纪枣原每天出门是不是去见谢夏谚,有时候不经意望向纪枣原眼神里,都带着抑制不住恨意。
她情绪,当刑警多年纪爸爸注意到。
纪枣原擅长装相,却非常不喜欢和无聊蠢人浪费时间。
更不喜欢在件已经成定论事情上浪费精力。
所以,从那天晚上互掐脖子起,她就再没主动跟季圆音说过话。
就算吃午饭时候,对方当着纪父纪母面主动在餐桌上cue她,她也懒得配合对方表演出副阖家团圆模样。
寒假放假这多天,也就除夕夜和春节这天,她礼貌性地说几句祝福语。
女生抬起头,眼眶已经红,“姨妈,你是要赶走吗?”
“姨妈不是赶你,是觉得你回去住可能会更好点。”
纪母斟酌着措辞,“你姑姑家也在市区,虽然说离学校是比这儿远些,但坐公交还是挺方便,主要你爷爷奶奶都大半年没见你,连过年你都没能回家,他们直说挺想你,希望你能回去住。”
“……不能回去。”
季圆音咬咬唇,“爷爷奶奶身体那差,年纪又大,不想给他们再带去更多负担。而且姑姑……姑姑脾气不是很好,有些怕她……”
教无数学生纪妈妈也注意到。
在纪父不断催促下,纪枣原补课开始这天,纪母终于在心底里做出自己决定。
……
“圆音啊,是这样,昨天晚上跟你爷爷奶奶还有姑姑通个电话,他们都说还挺想你呢。”
——上午九点多,日程繁忙准高三生季枣原已经参加开学前补课去,偌大纪家只剩下纪父纪母和季圆音三个人。
其余时间,纪枣原不是自己个人在房间复习功课,就是出门找同学起建学习小组讨论错题。
她们之间这种冷战状态,搞得纪父很焦心,也搞得纪母很为难。
作为父母,他们都觉得这样下去实在很影响纪枣原备战高考状态。
但从另个角度讲,纪母也真不知道应该怎跟季圆音开口说想把她送回去这件事。
季圆音估计是察觉到姨夫姨妈心理,这几天表现异常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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