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抓过林倩给纸抽,囫囵地擦擦桌面,温热鲜血在黄色桌面上划成花,他冷静地擦擦,然后让副班长发卷子,拒绝其他人陪同,自己往教室外面走。
外面天已经黑,风把树冠刮出凄厉弧线,走廊另侧是每班正在自习温暖光线,良寒则是沿着走廊阴影走到浑身冰凉,无数念头在他胸口里呼啸而过,他捂着自己手背几次都忍不住停下来弯腰。
快到缓步台时候,良寒听到阵急促
良寒熟练地把厚摞卷子整个地挪到座位上,紧接着才是掏书桌抽出纸巾压自己伤口,直到他盖小会儿,盖到把自己不多纸抽用没,才发现这次割得有点深,喊前桌林倩问有没有纸,借点。
林倩回头险些被他吓个半死,桌上这个时候已经淋得全是血迹,惊叫声,立刻喊人问有没有创可贴,喊小路过来!很多人都聚拢过来,开始拿东西,他们不明就里,并没有搞清楚良寒怎,只是看着这个出血量感觉到可怖。
良寒嘶声,小声说:“别喊,给纸抽就行。”
路霄那边却很快慌乱地站起来,往这边看。
那瞬间良寒看到他眼睛,慌乱和关心都是真实,隔着那多人,竟然像是只对他个人解释样,良寒说:“没事儿,去医务室拿点白药就行。”
忽然就又反复呢?接下来两节课,良寒连听课都没听,撑着左手拒绝所有目光接触。
小路同学也很无辜,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他还在想寒哥为啥阴晴不定。
北京时间19:45,邻近晚自习。
路霄心事重重地刷英语作业,心口堵着块大石头,脑子里想着别事情,忽然间,他听到寒哥那个方向有女生声尖叫,喊着“流血!”紧接着是同学撞出桌椅摩擦混乱声音,后排好几个人站起来,林倩在人群里焦急地喊他:“小路过来,寒哥流血!”
路霄下子站起来。
那声音那低,低得很多良寒身边人都没听清。
路霄句话都没说,甚至过来都没有,扭头就朝着教室外面跑,良寒看着他,教室门忽然被摔个震天响。
那刻,良寒瞬间怕得胆寒,做第件事是低头用手肘把桌上美工刀扫到地上去,脚尖轻踢,踢到左边课桌角里,像个娴熟作案人员在掩藏作案工具。
班里同学听到那声响都觉得小路有点过分,你不送寒哥去医务室,你跑什啊?
良寒闭下眼,定定神,然后说:“没事儿,自己去。”
人影攒动,他眼看到良寒正在拿着纸巾按压左手手背上伤口,被簇拥在最里面。
良寒抬头瞬间,目光有些慌乱地朝着自己直直地望过来。
这是个意外。
隔壁省联考卷子打成套地送到老吴办公室,用是那种非常结实白色捆扎绳,良寒为方便口气提回来放在书桌上分,心里想着事情,手上就没留意,第下美工刀切到他手上时,是他用左手食指骨节嗑下,那刀卡在骨节上,因为手筋直在用力,所以没流出血,直到左手无名指也被嗑下,他才注意到自己把自己切伤。
手指松开,鲜血立刻从伤口处漫涌出来,下雨样,滴滴答答地开始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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