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猛地抬头看良寒眼。
良寒垂着眼睛,没有什表情。
路霄心里操声,心说真想给自己点根烟。
路霄压压自己陡然而起情绪,让注意力回到良寒还在流血新伤,裹好纱布和绷带,因为没有剪刀,要包扎完时候他弯下腰去咬,良寒终于有反
看着路霄咬着牙又开瓶白药,斟酌地解释:“这里有条筋脉,应该是割开。”
路霄牙疼地点头:“看出来,就这个出血量,看就不是小血管破裂,您可真猛啊。”
良寒抿抿嘴唇。
路霄看他眼:“晕吗?”
良寒安静地看他眼:“还好。”
两个人站在厕所外水房里。
楼梯附近正好是厕所,两个人就近没有回教室,靠着水池开始处理伤口。水龙头被哗哗地打开,路霄抓着良寒手先是把那摞已经湿透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去,太吓人,全都红,路霄打人也没有见过这个出血量,水槽呈现出非常宽阔长方形,他把里面要拿出来放到台子上,先帮良寒用清水冲开残留纸屑。
良寒手是真漂亮,也是真凉,冷得像雪粒样,连带着路霄手都有点发抖,鲜血冲下那伤口,良寒轻轻嘶声,鲜血便成绺地冲下去,红色和白色相互对比着,看着触目惊心。
路霄:“用什割?”
良寒:“美工刀。”
路霄尽力手脚麻利,但是无奈他不是个精细手巧人,加上良寒这个受伤位置有点尴尬,骨节地方,敷药留不住药,包扎不好包扎,并且良寒只要稍稍握拳,很可能把伤口二次撑开,路霄只能让他平举着手掌,他转来转去地弄。
路霄缠会儿发现不方便,啧声,不见外地撸开良寒左手袖子,口气把他手腕上护腕掀起来,路霄动作很快,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那多,可真掀开良寒手腕时候,他还是下子顿住。
他猝不及防地揭开片刀口。
良寒手臂很好看,从大臂到指尖,没有处不漂亮,手好看,手腕好看,手臂好看,皮肤雪白,骨节分明,不论是拿笔还是运动都让人移不开目光,可是在护腕下面,那伤疤那狰狞。
粗长蜈蚣样,不是条,而是好几条,横在良寒手腕内侧,互相叠加着,叠出层层伤。
路霄抿抿嘴唇:“那应该消下炎,等着。”
鲜血在这个过程里还在往外涌,路霄笨拙且尽量快速地抽出棉签沾点碘酒给良寒擦擦,紧接着开始弄排小棕瓶。刚刚他在教室里没有听清,隐约感觉良寒说是白药,破马张飞地路跑到医务室险些把人家老师摆台都扫到地上,劈头就说“要白药,要能止血,有吗?”老师紧接着给他拿4g装小瓶,淡定地说这个就是,止血。路霄说这瓶哪够啊,给来五瓶。
路霄感谢自己口气要五瓶,因为两瓶真不够,良寒这个血流太急,他倒点就被血冲开,洒好几轮,发现手心底下还在淌血,止血止得路霄要麻。
他难以置信地扳住良寒手想看下面,震惊地问:“手心也有刀?”
良寒屏息着看着路霄围着他手忙活,好像流血那个人不是他样,见路霄问他,他小声说:“没有,只有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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