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良寒大概有十几分钟都没法专心听课,坐在座位上盯着小球滚动,直盯到直线都开始变形。在十几分钟后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英语课上拿着物理卷子发呆,他心头忽然被阵剧痛惊醒,这个时候终于才从愤怒变作沮丧和无力,他沮丧于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人家只是心血来潮次撩拨,他心情就要跟着大起大落。
晚上,北京时间23:20.
良寒站在自家玄关处刷手机,阳台、客厅和餐厅没有开灯,只有玄关处千羽百叶墙在深夜中幻化出曼妙光影,朵朵地落在他身上,今天家里没有人,只有他和只睡着猫,很快,十分钟后,门敲响,是熟悉节奏,先敲三下,咚咚咚,然后停顿几秒钟,再敲三下,良寒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是谁。
两轮三连击后,良寒睁开眼睛,抬脚去开门,冷着脸把门把手旋开,看着路霄:“又来。”
门外是张笑脸,笑嘻嘻:“你怎知道是?”
他并不想表扬他。
路霄就像个小孩,他俩已经发生那多事,他还是会做些似是而非行为,良寒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把自己颗心弄得每天像过油锅样,翻来覆去地煎。
搬完卷子良寒不着痕迹地把路霄喊到教学楼西侧没人缓步台,他认真地斟酌下,看着路霄,开门见山、几乎是没有什尊严地问:“路霄,你知道对你还有好感吧?”
他很想说如果你对没那个意思,希望你和撇清关系,事情都能处理,不用你来帮忙。
路霄怔下,表情紧接着变得有点纠结。
不讲究是谁包,等A班卷子全部领完,男生们左提右扶往教学楼运。
良寒书包最开始是在喇叭手里,因为容量大,里面东西塞得多,喇叭歇好几次,带着口罩还不透气,路霄主动和喇叭换书包,喇叭捂着口罩闷声感慨:“还得是路哥,劲儿大。”
张旭阳回头:“哈哈哈哈主要是班长那个书包太能装,般人背不动。”
良寒看着路霄换书包,他们班在顶楼,等会儿路霄还得背上去,问句:“你行吗?”
路霄立刻扭头,声音扬起来:“怎不行?你记好是给你背,不是他给你背就行。”
良寒没接这话。
路霄把怀里汤煲给他,然后开始每日汤煲成分宣讲,良寒低头听着,等路霄三纸无驴地说完,淡淡地确认遍:“给?”
路霄:“当然啊
良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反应,对他脸上任何点情绪变动他都不想错过。
紧接着路霄不确定、缓缓反问说:“你对……还有好感呢啊?”
良寒:……
良寒恼羞成怒,掉头就走。
路霄懵下,他才说句话!反问而已!这怎?!
良寒:?
唐金鑫不愧是中国好兄弟,立刻笑嘻嘻地接茬:“哦,路哥你是看着是班长书包才背啊?”
良寒撩起眼睫,不动声色地等着路霄回答。
路霄哼哼两声,懒洋洋地说:“鑫总,这是热心参与班级生活,分摊集体任务。”然后还回个头看向良寒,好像希望良寒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脸主动热情求表扬样子。
良寒淡淡地挪开视线,什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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