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很大,身边都是成群结队穿着苏中校服学生,可他印象里三楼不是这样布置,所有打饭窗口都变得陌生,他回头找不到A班刚刚吃饭座位,往前走找不到楼梯在哪,那瞬间,良寒被苦涩震撼得浑身剧烈地颤抖下,耳鸣似环顾四周,找不到个自己认识人,辨认不出半点自己方向。
良寒知道是发生什,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心脏正在迅速地缩紧,冷汗开始从颈后冒出,他狼狈地在食堂里乱走,仿佛在最熟悉地方陷入迷途,大概花足足五分钟,他才勉强辨认出自己不是在三楼,而是在二楼,刚刚是他迷糊,多下层来送餐盘,现在只要再下层就能走出食堂。
良寒胃部抽紧,饿得他想吐,他抓着耳后头发才找到下楼路,好巧不巧,他下楼梯时候,看到楼梯下熟悉身影。
路霄正在和张旭阳他们说话,手舞足蹈,看起来很兴奋,良寒口气松懈下来,像是看到救命稻草,扶着楼梯脱口喊声:“路霄!”
今天降温,路霄校服外面穿着件棒球衫,他听到声音惊讶地回头,看到良寒还站在二楼瞬间感觉到不可思议,他回头喊:“你不是走
十月中旬数竞初赛成绩出来,A班进复赛四十五个学生共有三十九个,良寒市内最高分,压路霄这个数学小天才还多十三分,苏中是理化强校,面对今年这样成绩很是惊喜,周清晨老吴难得展笑颜,不折不扣地夸奖番自家孩子。
A班全班都很振奋,但振奋同时又隐隐地担忧,加分他们是稳,可是寒假有冬令营集训,现在他们疫情,能出去吗?会受影响吗?关于这件事讨论直持续到中午食堂,大家堆堆凑在起闲聊说这件事,喇叭刷着他们班喜气洋洋成绩,然后拉踩其他学校:“十二中这次等着看笑话吧,还说什理化好,们有们寒哥在,他们还能弄出什幺蛾子。”
良寒坐在餐盘前点着手机,没有掺和进他们闲聊。
周良寒比较惨,因为学校现在每周末休息学生回校都要上交出行行程码和核酸检测,班里总有那几个人忘,他还在沟通这件事,路霄上午看到说这纯粹是浪费时间形式主义,学生回都回来,怎,现在核酸检测没做,人家又没发烧嗓子疼,难不成还把学生送回去?
但牢骚和抱怨是没用,事情该做还是要做。
良寒边吃饭边点手机,等人回复时候随便划划屏幕,无意中又点开校园网那个议论他抑郁症帖子。
路霄坐在他对面,这个时候正在和张旭阳聊苏中和十二中恩怨情仇,八卦听得正兴起,忽然间,良寒在他语言间隙里抬下头,路霄扭头看他眼,敏锐地问:“怎?”
良寒收紧下颌,摇摇头。
他眼神沉默又游离,握起手机,站起来说:“还有点事儿,先回班级。”
大家不疑有他,都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和自家班长打过声招呼,然后又各自继续热火朝天话题,良寒端着餐盘去餐盘回收区,排队时想想,没有忍住又看会儿帖子上怎讨论自己,等送好餐盘筷子,他抬脚要下楼,经过几个窗口,他猝然间发现自己不认识自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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