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寒只能把人按住,自己起来,“你睡吧,出去。”可说这话时心里却百般不愿意,止不住难过:想和你在起,为什要赶出去睡啊?
当天晚上良寒在路霄家楼下沙发上睡,后半夜良寒好几次不放心过来试路霄额头温度,还好最热时候也没烧得太高,只是整夜路霄都在难受,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意识地发出痛苦哼声,清晨时候路霄醒小会儿,发现寒哥还在自己身边,他看看挂钟,该上学,但是他似乎没有要准备意思。
路霄把人往外推,无力地说:“阳,别跟在起。”
良寒:“今天请假,陪你在家呆
路霄叹口气:“可是阳啊,你跟在起再传染,你快回家吧。”
良寒不肯走,脚下像是粘胶水:“不放心,你让在你家呆晚好不好?”
路霄叹口气,转身上楼,也顾不上招呼良寒,脱校服穿着T恤短裤上床,把自己埋在被褥里睡觉,良寒没有打扰他,帮着他理理杂乱无章卧室,扫各地,清次垃圾桶,回家找常备药冲剂煮开热水冲杯,哄着路霄喝下去,然后又用饭煲婴儿粥模式熬小半锅粥,担心路霄半夜睡醒会饿。
路霄直在睡觉,良寒晚上八点时候摸摸他额头,还是低烧,又冲杯药把人弄醒让他喝,路霄迷迷糊糊地被人拖起来任良寒摆布,喝完转身扭头又睡,良寒看着他这个虚弱样子,心里涨得难受,脱衣服掀开被褥要和他睡在起,路霄却无来由地醒,扭头旸着眼睛看着他:“你干什?”
良寒被他看得莫名有些胆怯,动作僵在半空中,拘谨地解释:“霄霄,想抱着你睡觉。”
路霄带着口罩半靠在出租车后排座上小寐,他身上不舒服,出学校就没有说话,良寒想和他坐在起,路霄把人推到副驾驶,让他离自己远点。出租车从苏中路跨桥开到鹿溪源,良寒和门卫沟通,让出租车直接开进小区地下送到十五栋楼电梯口,然后才让路霄下车。
路霄眼睛都要睁不开,进电梯就靠着电梯壁,良寒帮他提着书包,问:“你这样真不跟阿姨说声吗?”
路霄摇摇头:“不,爸个不够她操心,别告诉她,白让她担心。”
良寒皱眉:“叔叔那里很严重吗?需不需要过去?”
路霄摇头,声音有点柔软,带着点抱怨:“不用你呀,已经脱离危险。”
路霄摇头:“出去,你不怕被传染吗?”
良寒:“不怕。”
路霄:“怕,你出去。”
良寒委屈地看着他,动不动。
路霄头晕眼花地起身,喃喃道:“……你不走走。”
良寒:“那你呢?你这能瞒多久呢?”
路霄很疲惫:“不管,能瞒天算天吧。”
电梯到达五楼,路霄指纹刷开房门,不管不顾地脱鞋,踢踢踏踏地拖着自己身体往楼上走,良寒紧随着他也往楼上走,路霄带着口罩回头说:“你走吧,就不送你。”
他现在脑子半清醒,半模糊,会儿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用自己大脑,会儿又感觉脑子已经飞。
良寒沉默地站在矮他两级台阶上,抿抿嘴唇,请求道:“你让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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