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寒搂着人去看两个阳台那中间宽阔间隔,看那条窄得根本不是让人用来踩“路”,看路霄扔在地上拧成麻花床单,良寒不可置信地看着路霄,喃喃地指着楼下:“可这是五楼啊……不小心就摔下去。”
路霄把脚踩在良寒毛绒拖鞋脚背上:“对啊,知道啊!”
良寒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他胸口阵悸动,声音在冷风中微微发抖:“你有什急事吗你要翻阳台?”
路霄用力地点头:“有啊,来见你啊,今晚见不到你,能急死。”
冬天深夜还有浸骨寒意。
录,他找到“宝”,问他干嘛呢,那边也还是没有声音,路霄有点着急,又跑去阳台喊寒哥。
路霄压着声音,害怕声音太大会吵来父母,又害怕声音太小寒哥听不到,在阳台上喊好几分钟,见还是没有人回应,他想也不想地直接回屋子里在柜子里翻夏天床单,拧成股绳,端在自己腰上系好,端在自家阳台栏杆上绑好,为牢靠,他连串打三个死节,然后拖拖鞋,赤脚踩着底层脚蹬,翻身去爬五楼高外墙。
北京时间12月16日晚22:33,S市无风无雨,只是冷冽。
路霄所有行为发生在十分钟之内,他好像根本没有多想,直接开干,鹿溪源矮层公寓阁楼外墙只有不超过十厘米装饰性外缘,能承受路霄重量,但是宽度甚至还不足他脚掌,路霄两个手掌扒着粗糙外墙,浑身上下紧紧地贴住,小步小步地踩着冰冷外缘往左边挪。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他,会知道这是多可怕幕,冷风从路霄脚下灌上来,底下是大片昏暗垂直大直角,整面外墙几乎没有任何任何抓手,只要他个分神就能直接坠下去,而他腰上夏季床单到底能不能抗住他体重要划个大大问号,路霄就这几乎没有防护地从五楼个阳台上翻到另个阳台,到达目地时候,他握住良寒家栏杆,沉下口气,半引体向上,翻过阳台。
良寒呆呆地看路霄会儿,紧接着伸出手臂用力地抱抱他,无言以对,只好说出句:“……好,好,知道。”
那刻,良寒喉咙里产生出强烈阻塞感,几乎哽塞得他喘不过气,那口气牵动着他胸口,让他每次呼吸都可以确信遍:这就是要人,此生再没有个人可以替代他,这份爱发生在这个人在十二月深夜、跨过五楼高阳台穿着睡衣光着脚来找他,发生在这个人用行动证明着他爱得可以多勇敢、多热烈。
良寒贴着路霄脸,低头问:“冻脚吗?”
路霄用力点头!
良寒轻声说:“跳上来,抱你进去
良寒在屋子里刚洗完澡出来,听到阳台上落地声还觉得奇怪,擦着头发去拉拉门,正看见穿着睡衣路霄在解腰上床单,他惊讶地看着从天而降路霄,路霄扬头看见他,立刻扔开床单,光着脚朝他冲过来!
“啊啊啊啊啊!寒哥快给抱下,冻死!”
良寒被路霄扑得后仰,脚下猛地退两步,眼神都直,牢牢地把人回抱住才确认这真是路霄,他茫然:“你怎过来?”
路霄吵着说:“翻过来啊!”
说这话时候他口中还吐出道寒冷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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