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妆花,这回睫毛膏不像去年那样防水,晕得眼底层,像只开屏黑孔雀。
陶飞雨叹口气,把他背上车。
司机位卓宇文回头看他俩:“没事吧?”
陶飞雨摇头:“没事,就是喝太多,把位置发你,送回他男朋友那儿吧。”
“是,前男友……”小杨靠在他怀里挣扎道,“不去,要住你那里……姐,哦,姐夫好!”
他不知道这人名字,直接问:“你伤都好利索?”
“他喝多,扶他下而已。”
那人知道自己打不过,很干脆松开手。
刚要走又被抓住,陶飞雨练过,个子不显可手劲儿大吓人,钳住挣不来。
“你干什!放手,人交给你要走!”
杨浩思说:“你换首歌,晚上下场给你口出来。”
驻唱:“你给两百块钱就换。”
小杨,bao怒:“不值两百块钱吗!你是不是瞎眼!你阳痿吧!”
“你给不给吧?”
“不给!”
杨浩思回去时候天已经黑,震耳音响声音小,酒吧驻唱歌手抱着个吉他开始唱歌。
灯光昏暗,歌手直在唱慢歌,小杨喝完酒找到个座位细听,唱是《黑色毛衣》。
“件黑色毛衣,两个人回忆,雨过之后再难忘记——忘记还爱你……”
小杨听得眉头皱起来,眼泪还没停就骂:“什破歌!”孟夏迩才爱听这个,他跑去让歌手换歌。
小哥点头换首《说好幸福呢》,刚唱到“还爱你呢”就被小杨喊停让再换首歌。
卓宇文笑笑:“少喝点吧,你们年轻人老喝这多以后小心肝。”
“不喝。”
陶飞雨说,“你也
陶飞雨当然不信这人有那好心,杨浩思打电话让他接,个人不可能喝这醉:“你给他吃什?让再问话你就不止断根骨头,反正都赔起。”
那两人也是不敢跟他硬碰硬:“文明社会,你不敢动手啊,是他自己喝错,只是点安眠镇定成分……”
“赶紧滚。”
陶飞雨是来接人,他也懒得发生冲突,喊服务员要杯冰水浇在杨浩思脸上,“醒醒,回去。”
小杨这才迷瞪瞪睁开眼,喊他:“姐,困,没劲儿。”
驻唱是看出他失恋,笑起来:“那接着唱,下首是《手写从前》。”
……
陶飞雨到酒吧时,驻唱在唱“为你弹奏肖邦乐曲,祭奠死去爱情”,他找圈才看见在角落杨浩思,让两个陌生人像拖死狗似往外拉。
“松开。”
陶飞雨两三步上前抓住其中个人,发现这人很眼熟,他略微思索便想起这是去年和杨浩思搞暧昧劈腿,差点被自己脚踹骨折傻逼。
杨浩思回到座位,发现对方在唱《最长电影》,他火冒三丈,想,bao打驻唱,边又忍不住分裂出另个人格,跟着音乐哭。
他觉得每首歌都针对自己,他和孟夏迩爱情就是那部放三年电影,孟夏迩在听这些歌时会不会想起他?
驻唱小哥看到杨浩思红着眼凶神恶煞站在台下,心道不妙:“弟弟,事不过三嗷!”
杨浩思举着啤酒瓶问:“你他妈是不是只会弹周杰伦!你能不能换个人啊!”
驻唱摇头:“就要唱周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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