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秩渊堕入地狱,神殿也不复存在,他藏在枕头底下羽毛,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找到。
明舒越说越难过,把羽毛塞进外套内层衣兜里,隔着布料紧紧按住。
秩渊动作微顿,转而抓住明舒手腕,将他重新拉进自己怀里抱着。
见他态度有所松动,明舒依赖地把脸埋在他颈侧。
他心里涌上阵后怕:“刚才你和咕唧晚来步,可能就被……”
这时,小黑猫含糊地叫声,不合时宜地打断他们。
秩渊侧目,看见小黑猫口中叼着根白色羽毛,正是他之前送给明舒,小黑猫弄死那三只恶魔,从他们身上发现这个。
明舒赶紧挣脱秩渊怀抱,将小黑猫口中羽毛拿回来,抚顺凌乱绒毛。
他抬头望向秩渊,果然见他又有发怒迹象。
“你把羽毛,”秩渊语气冰冷,“给他们?”
秩渊会出现在这里,只可能因为明舒自己。
他堕入地狱,更没有机会再回去。
明舒心情复杂又难过,他眼睫颤动着,抿抿唇:“疼吗?”
秩渊似乎感觉不到翅膀燃烧,低垂眼眸黑沉:“心疼?”明舒轻轻“嗯”声,主动亲他下。
秩渊手臂收紧,掐着他腰侧:“那你为什……要离开?”
秩渊抱得太紧,明舒几乎要呼吸不畅。
他艰难地抬着头,伸手回抱秩渊,
地狱和天界时间流速不致,对明舒而言,他们才刚刚分开不久。
他见到秩渊受损翅膀吓跳,小心翼翼伸手想触碰,心里隐隐有几分猜测。
明舒指尖抚上片只剩半截羽毛,愣愣道:“你受伤。”
“他们想对你做什?”秩渊低声道:“喜欢你?”
他好像想歪,明舒抬起头连忙解释:“不是……他们想吃掉,是真
这已经不是明舒第次这做,况且这根羽毛是他向自己索要,从贴近心脏地方摘下,意义非凡。
明舒慌忙摇头:“是、是他们抢走。”
那三只恶魔已经死,羽毛怎到他们手里只有明舒知道,他为任务和保命,所以确算是被迫。
秩渊朝明舒伸手,状似要拿走羽毛。
明舒立即护住羽毛,后退半步:“这是你送给……另根没有带走,想着以后回去再……”
他神色阴霾,话里也带着丝压抑怒意,放在明舒后颈处手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他纤细脆弱脖颈。
明舒既心疼秩渊,又觉得委屈,要不是为做任务,他也不想离开。
他吸吸鼻子,闷声道:“对不起,错……”
秩渊注视着明舒这幅可怜兮兮模样,焦躁与怒火混杂情绪逐渐减退。
他转眼又变得温柔,低头和明舒接吻,略带急切地感受着他气息。
翅膀各处羽毛都有被灼烧过痕迹,些焦黑部位碎成灰烬缓缓漂浮在空中,明明没有火焰,却依旧在缓慢地燃烧,摸起来也没有半分温度。
秩渊没有出声,攥住明舒手拉下来,不让他再碰。
明舒神色不安,问道:“是……因为来这里吗?”
他想起来,当初刚进神殿时候,听到其他使徒提起过,恶魔可以从地狱爬上天界,天使却不能随意进入地狱。
除非他们抛弃身份,带着执念堕落,成为堕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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